“姨娘,奴婢只是为了这个孩子可怜,毕竟,孩子是无辜的。”翠云急忙编了一个借口搪塞过去,强自压抑住脱口而出的惊叫,自己万万不能露出心中想法,万万不能。
翠云陪伴了如姨娘这么些时日,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心中自然知道,眼下如姨娘正是大受打击之时,自己适才的惶惑不已,怕是惹了如姨娘的怀疑了,但是,她心中稍安,自己毕竟是眼下如姨娘手头上得脸的丫头,是房里独一份的一等丫鬟,如姨娘还是不会对自己动手的,毕竟还有老爷书房里头的书璋同自己的关系也还算是不浅,这也还是维系自己利益的一条锁链。
只是前儿时候,如姨娘提起的那件事儿,只怕是要有心斩断自己的臂膀,让自己无所依靠,只能一心一意攀附着如姨娘在这府里头过活了。
翠云俯下身子,强自压抑住自己身上的颤抖,还有声音中的惶恐,更加恭敬地说了一嘴,“前儿,姨娘打算让奴婢同书璋义结金兰,可是有什么计划?需不需要奴婢做做手脚?”
如姨娘撇撇嘴,似是手中的游记索然无味,不能留住人心,随意丢在了一旁,又念及绣了那绣屏之后便是许久未动的女红,不由起身寻了一块素绢,执了笔,细细描了一个花样子,瞧去好一派岁月静好,若是忽略了口中吐露的利刃,“是做夫妻,是做金兰,还是做废物,你可想好了?我暂时可是难以抉择。”
翠云顿了顿,良久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奴婢,单凭姨娘做主。”
如姨娘瞥了一眼翠云顺从的跪姿,“此事不急,你我主仆一场,只要你莫要忘了这一场情谊,我总归还是念着的。”
翠云应了是,如姨娘打发了她下去。
翠云出了房门,便瘫坐在门口的小机子上头,有过往的丫头瞧见她面色不好,好心过来询问,却被往日里头温温柔柔,大大方方的翠云很是骂了一通,怎么都不见人在院子里头伺候。
她心里又气又怕,只能拿些小丫头出气。
却说这几日风平浪静的模样,倒是让蒋府里头好一派和乐融融。
畅宜居里头,莹光恭敬地献上寻来的药,“小姐,这是您要的东西。”
蒋玉洁瞧了那药瓶,上头没有任何标记,可见也不是什么有名气的药馆出的,不由微微皱眉,“可是可靠?”
莹光点点头,“这个是给那些卑贱的人用的,药效狠辣,端的是伤身的狠。”
蒋玉洁舒了眉头,取了药瓶,倒了一丸子出来,嗅了嗅,只觉得味道清苦,“这味道这么呛人,只怕不能用。”
莹光微微一笑,取了一盏茶水来,将药丸置于水中,“小姐再闻闻,这样不是好多了?”
蒋玉洁凑过去闻了闻,药味果然淡了许多,只剩下些微淡淡的苦味。
莹光微笑,似是全然不知,手中捧着的药水,很有可能便是一条人命:“听说,那位很是娇弱,胎里头不大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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