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夫人当即重重放了茶盏儿,“前儿几日,我去了后头的花园子里头,本想着去瞧瞧风景,没想到竟是半朵花骨朵儿也没有,想来也是,我福薄,见不到百花怒放的时候了。过不了几日便是我的生辰了,只是连瞧几朵花儿也不能得偿所愿,这日子也没有什么意味儿。”
蒋老夫人转了转眼珠儿,瞧着蒋夫人,颇有几分颐指气使一般:“李氏,都说孝感动天,若是你真心敬我为你婆母,那么,想必让这花儿系数绽开,满足我的这个愿望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吧?”
蒋夫人眼中不屑,不过就又是凭着“婆母”的身份,对着自己使出这样的刁难吗?蒋老夫人当真是这么多年,都吃准了自己的软肋,这么多年也没能有什么长进啊!她垂了眸子,让百花在冬日里头悉数绽放的确不是一件易事,但是,到那时总归蒋老夫人也没有心思再去赏花过劳什子诞辰了,念及此处,她不由带了几分真心的笑意,正要开口,却听见一旁的翠云一声惊呼,一屋子的人不由被吸引了目光。
只见如姨娘今日本就穿的素净一身的素绢裙子上渐渐晕染出来的片片红色印记,一屋子里头都是静,静的落针可闻。
如姨娘强撑着瘫在翠云身上起了身,复又跪在了地上,面上是难以压抑的痛楚,难为她还能发出声音来,尽管是颤抖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她艰难的开口说着,“妾身身子不适,还请老夫人莫要责怪。”
蒋老夫人也不是个白瞎的,毕竟她自己抚育过的孩子也有三个,又是如何不知道这样的情形,恐怕是只有如姨娘这样未曾经历过的人才不明了现下的凶险,只怕屋子里头其他人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儿事儿了!
蒋老夫人当机立断马上指挥人将如姨娘扶去雅间,又差了人快去寻大夫来,复又手忙脚乱地让人找些有经验的健壮仆妇来,最后才落了座,抚了抚胸口,只觉得胸中有一股郁气,好不容易压了下去,这才惶惶的双手合十,念了几句佛。
今年这样的事儿,可是第二件了,只怕是冲撞了什么,这才如此家宅不幸。想到这个可能性,蒋老夫人更是担忧起莲姨娘腹中怀着的那个孩子,现下也不知是喜是忧,这府里可就只有那么一胎了,可万万不能再出那样的事情了!
蒋夫人维持着眼观鼻鼻观心的姿势,静立在蒋老夫人的身侧,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那么又如何看不穿如姨娘此举的意味,不过是当着自己的面儿投诚罢了,这府里断断没有人能在蒋老夫人眼儿前使坏儿的。她垂眸,既然如姨娘舍得下一个孩子,自己又何尝不能多些信任?只要,如姨娘不后悔,自己又如何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
如姨娘狠狠地抓紧了身下的被褥,只觉得脑中所有的思绪都被腹中的抽痛占据了。不是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是十分折磨人的,只是这般的痛楚还是自己始料未及的,只觉得腹中一阵阵的抽痛已然化作了无休无止的绞痛,活生生刮下骨肉来的感觉莫过于此。
到了这个时候,如姨娘便是放开了喉咙,肆意呼喊起来,叫声越是凄厉越是便利。外头的蒋老夫人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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