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跑马场出来后,庄雨竟然在沈至谦的肩头睡着了,他就这么一路抱着她上了车,帮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坐在驾驶座上吸烟。
他在金朗送给庄雨的这间跑马场外围绕了一圈,然后给郁子行打了一通电话,郁子行正在酒吧和夏恒喝酒,夏恒情绪低落,一个人将桌上的几瓶烈性白兰地全部喝完,反反复复去卫生间呕吐了好几回,郁子行扛着一个大男人,有点吃不消,见沈至谦这个点打电话过来,不禁念念有词地抱怨起来。
“至谦,我说你也太不厚道了,陪着老婆去跑马场甜甜蜜蜜去了,丢下阿恒这么个烂摊子给我,吐了我一身,回头我可把我这身衣服塞到你们家洗衣机里,让你老婆给我洗。”
沈至谦握着电话,淡淡勾起唇角:“我打电话来不是听你说这些的,当初阿恒和菲奥娜的事,难道你忘了,是谁竭力主张撮合他们的?”
“是,是我催你给他们制造机会,让阿恒追她的,但出了这事谁也没想到啊,至谦,你就醒醒好,过来帮帮我吧,阿恒现在冲到舞池里了,见到女的就说是菲奥娜,我……我快搞不定了。”
“那我给你一个建议,打电话给一个人,打完电话你就可以走人了。”
“谁?”
电话里,郁子行的身后很是嘈杂,不时还传来一阵女人的惊叫声和男人的咒骂声,沈至谦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财务秘书的那封辞职信,把联系方式报给了他。
郁子行莫名其妙,扬高了声音问:“哎,至谦,我说这谁啊,可靠吗?我可告诉你,阿恒现在处于不清醒状态,他对你的事可是一清二楚,你不怕他把你的事给抖出去?”
“呵呵,郁子行,我倒是好奇,我在你眼里,有什么事是不能说出去的?”沈至谦微微叹息。
郁子行脱口而出:“多着了,比如,你堂堂沈氏大公子在家里帮老婆倒洗脚水,吹头发,还操着块抹布搓地板,在外面装得跟禁欲系高冷男神似的,没人的时候一天到晚缠着老婆坐大腿,我说的没错吧。”
沈至谦顿了顿,笑:“这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不是问题,你不觉得这种事传出去,很影响你商务精英的形象吗?”
“子行,我打电话来,真的不是和你开玩笑的,我给你的号码,是沈氏财务部秘书的手机号码,你照我的话把酒吧的地址发过去,就可以回去了。”
“财务部秘书?男的女的?跟阿恒这小子有什么关系?”
“女的,阿恒答应过人家会试着交往,今天却去机场追菲奥娜了,小姑娘知道后都闹到我办公室来了,难道我不该给他们一个机会?”
郁子行听到这里,恍然大悟地咂了咂嘴,“靠,你小子,有了女人之后,怎么比我还靠谱?好好好,我听你的,把号码发过去后,我可就不管他了?”
“不是不管,你给阿恒买两瓶果汁醒酒,之后我还有件事拜托你。”
“什么事?”
“今晚我和庄雨在红顶山过夜,恐怕要借你的别墅住一晚。”
“住,尽管住,这本来就是至亭的,不过至谦我要提醒你,庄美女还在丧期,你可别过分啊。”
沈至谦蹙了蹙眉,冷冷哼了一声:“郁子行,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你脑子里想的那些事,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也很有意义,我和庄雨,我们之间,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欲求不满,所以,这种煞风景的话以后不要再说。”
郁子行看夏恒在舞池里又抓着一位女服务生不放,非哭着质问人家为什么要骗他改变了航班,不禁抓了抓头皮,龇牙道:“算我情商太高,想偏了好不好,至谦不说了,阿恒那边惹事了,我可得看好他,先挂了。”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沈至谦默然将手机收好,缓缓加速驶出了跑马场气派的大门。
他的车刚驶了出去,一辆银色的跑车便跟了上去,车上秦筱对着旁边的位置娇声抱怨道:“阿朗,这间跑马场可是你们金家最值钱的一个大项目了,你就这么白白送给那个姓庄的女人,是不是,你也看上她了?”
金朗坐在副驾驶,笑着伸手搂住了秦筱性感纤细的腰身,勾唇赔笑道:“夫人,你的消息这么灵通,是因为你在我身边安插了人手,我把马场送给至谦他们没有事先和你商量,是我的不对,既然都有错,不如我们扯平了,你看怎么样?”
秦筱被金朗搂着,脸上的表情却还是很难看,“扯平了?这能扯平吗?阿朗,爸说过的,只要我怀孕了,这间马场就送给我,你当时不是听得一清二楚吗?”
金朗看了看秦筱的肚子,眯眸道:“夫人,我问过医生,你没有怀孕,我们试了这么久都没有成功,所以……”
“所以,你把这件事告诉爸了?”
“夫人,你的身体不适合怀孕,这与法国那边的结论是一样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至谦他们继承一部分金家的财产呢?”
秦筱听他这么说,神色由失望变为震惊:“阿朗,你的意思,爸有意让沈至谦参与到你们金家的生意上来,还要把家产分给他?爸真的认为我生不出来了?”
金朗见她激动,不禁握住她手稳住了方向盘:“夫人,不管爸是什么意思,我从始至终都只会有一个女人,哪怕我们这辈子没有孩子,我们金家的财产也足以我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所以,爸的决定,我们应该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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