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晖俊眉微挑,心里早已猜到袁文睿是在等着他说这件事。
毕竟虽是父子俩,但是因为袁清晖早已是一个有自己思想有自己事业的成年人,袁文睿已经很早就不操心不干涉他的生活了。
当然这主要是因为,袁清晖把自己的一切都处理的很好很优秀不需要人操心。
但凡在外面谁见到了袁文睿,都不得不夸上袁清晖几句。
心里虽然不是那么乐意,不过袁清晖还是轻轻的点头答道:“嗯。”
袁文睿看着袁清晖虽然乖乖作答但明显不想多言的样子,并没有打算就此打住,而是继续问道:“我听说,这段时间,你江伯父用了很多种方法想要见你,都被你挡了回去?”
“嗯。”这已经是袁清晖的第三个嗯字了。
所以,袁文睿再也忍不住了只是这样让袁清晖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的问题,语气略微严肃,音调微微提升的再次问道:“清晖,你这次,难道真的准备不念江家和袁家的交情,要对江陵不留一点情面?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等于就是公然和江家撕破脸了?”
袁清晖面色未变,只是盯着两人之间的茶几看了一会儿,才悠悠答道:“爸,你不是一直不服江家总是在袁家前面吗?这一次,江陵若是被判了重刑,江怀瑾那一房就等于完了,江家也等于失去了一半的势力,我以为,你应该会很高兴看到那样的局面。”
袁清晖在连续了三个嗯字之后,这突然说出来的一长串的话儿,叫袁文睿一时堵住了不知道如何作答。
心里却真是好气又好笑,这个儿子,这张嘴,可真是毒!
就连跟自己的父亲讲话,都是如此的一针见血不留情面。
也难怪这些年,但凡见了袁清晖的朋友长辈,总是跟他说了几句话便偃旗息鼓了。
甚至到现在,就没几个人敢去主动跟他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自找了没趣。
但偏偏这样的袁清晖,那些人还不敢说半句不是,见到了还是得各种夸。
可能这就是,人强到了一定的境界,便是如此吧。
袁文睿不知道自己是该自豪呢,自豪呢,还是自豪呢?
袁清晖说完,等了一会儿,不见袁文睿说话,便站起身,说道:“爸你要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回房了,马上要开庭了,我要保证足够的休息。”
却被袁文睿喊住:“先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袁清晖便停住步子,看向袁文睿,等着他的话。
看着袁清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袁文睿其实是有点恼火的,不过,他可不敢去惹自己的这个儿子,更别说冲他发火了,只是好言好语的说着:“清晖,你说的那些,你知道,我知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所以你就不担心,外界的那些人,说你是因为自己的私欲才对江陵如此的不留情面么?”
袁清晖闻言,心里其实是嗤然一笑,不过面上没表达出来而言。
这就是所谓的大家族,惯爱做这些,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事儿。
既知道这事情对自己有利,心里也是想着他发生的,却还总是要去关心外人的看法,怕自己的行为是不是不够君子。
这样的人,袁清晖觉得,实则是可笑极了。
“不担心,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去想咯……。”袁清晖微微上扬嘴角,挂着讽刺的微笑,“嘴和心,都长在别人身上的,我哪管的了那么多,我只需要,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在做什么就足够了。”
“这……。”袁文睿又语塞,跟袁清晖说话,总是三两句的就说的你无言以对。
你只觉得,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好了爸,没别的事,我上楼了。”这次袁清晖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袁文睿看着袁清晖的背影,这次也没有再出声唤住他。
只是心里有点惴惴然,这样的儿子,要是哪天跟他反起目来,他是不是一点都奈不何?
不过那么远的事情,就暂且不去想了。
只是眼前,正如袁清晖所说,若是江陵真的被判了重罪,江怀瑾那一房便几乎完蛋,那么于他袁家,确实是一件好事。
所以这事情,他便当做壁上观好了。
江怀瑾私下里也找过他许多次,他之前还犹豫过要不要看在两家表面的交情的份上劝劝袁清晖,但是此刻看来,袁清晖意已决,他改变不了。
且他也相信袁清晖的能力,但凡袁清晖想干要干的事情,必然能干成!
他便就只等着,袁家的崛起就好了。
站了一会儿,袁文睿便也准备回房睡觉了,只是才转身呢,竟然又看到一人从门口走进来。
袁文睿一看那身影,便满脑子的火,直接对着那人开炮,“你说说你,还像个女孩子家家的吗?整天这么晚回家?像话吗?是个大家闺秀该做的事情吗?”
袁清月结束了一天的拍摄,披星戴月的回到家,实则已经累到了极限,却还一进门就被一顿吼,心里也是委屈的不行。
可是看看那个骂自己的人,还是忍着啥也没说。
“我跟你说话呢!耳朵聋了吗?”袁文睿却对袁清月这样的漠视更加生气了。
这些个孩子,一个个都是讨债鬼!
他总觉得,袁清月,总有一天要给他惹出大事情来!
就像是江陵现在于江怀瑾。
虽说他对江怀瑾现在的样子有点看热闹,但是有时候,也难免有点兔死狐悲,毕竟江怀瑾能干了一辈子,到了老了,自己儿子却出了那样的事情,那打击,真不是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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