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直也没有联系到业主,这与死者的死亡时间基本吻合。”
董超翻了翻手里的资料,接着说道:“另外两名死者的身份尚不能确定,我们已经在网上发了协查。黄志成与他的妻子共同经营着小商品批发市场的店面,但是事发前几天,他老婆回温州老家送孩子了。他的两个孩子暑假期间在滨城,现在开学了,要回去上学。他老婆现在还在温州老家,我们已经联系上了,三天内她会赶回来,到时候也许会有新的线索吧。”
董超刚落座,荆辉起身补充道:“各位领导,这里咱们要注意的是:在现场,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证明死者身份的证件;三名死者的钱包、身份证明、甚至包括手机,都不见了;
三个人的食指和中指都有烟熏的痕迹,这表明三个人都有很长的吸烟史;但是在现场,除了里屋大卧室旁的床头柜上有一个烟灰缸,里面还是空的,在其他房间,甚至是客厅里,都没有发现其他的烟灰缸;
显然,凶手是在很轻松的条件下作案,并且有很充裕的时间清理了现场;凶手在作案之后,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水龙头,我们去的时候地板上已经有了很深的积水;所以,我们没有获得有价值的足迹资料,连指纹都一无所获;这些情况能说明什么?狗胆包天,肆无忌惮,咱们这回是遇上老手了!”
会场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林皓阳开口说道:“棘手啊!从以上几个人的陈述可以发现:作案人员有着极好的心理素质和极高的反侦察能力,敢在夏天的午后,在居民区里开枪行凶,而周围的居民却没有听到响动,看来凶犯对作案枪械有一定的了解,不排除用了某种消音装置。
在这里我要强调一点:案犯十分熟悉被害人的作息时间和生活环境,所以才能从容的作案。介于在现场多处发现的毒*品粉末,我有这样一种假设:这里是一处隐秘的毒*品藏匿点和交易点。所以,本案基本上可以认定是一场毒*品交易中的‘黑吃黑’。”
初海林笑了笑,对大家总结道:“皓阳说的对啊,棘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案子要是不棘手,我还要你们这些高手干嘛,啊?”一句话,在座的人都难为情的笑了起来。
初海林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正色道:“枪案!命案!毒案!三条高压线并线啦同志们!这个案子的影响太恶劣啦,老百姓可都在盯着咱们呢!咱们的副市长,也是咱们政法委的林书记,已经下了死命令,必须限期破案!我可是已经用我头上的乌纱给你们做了保,我跟你们说句大实话,我这个副局长其实就是个压力中转站,上头给我多大的压力,我就再加一倍施加给你们,你们看着办吧。”
大伙儿听后,开始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起来,初海林挺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开始做了部署:“都别私底下议论了,有什么想法咱们摆在桌面上谈!从现在开始,成立案件特案组,我毛遂自荐任组长,两个副组长就交给咱们刑队的丁大和林队了!最近这段时间,你们所有人手头的案件都要给‘特案’让路,这一点,我就不再重复了!”
说完,初海林指了指分局几个到会的警员,说道:“你们分局的几个都给我听好了,今天我可不是让你们来开观摩会的!你们也知道,‘黄’‘毒’不分家,市区里的那些练歌房、夜总会和洗浴中心,你们给我彻查一遍,尤其是那些曾经涉黄、涉*毒的场所,必须严查!”
初海林清了清嗓子,一双鹰眼看向了坐在角落里的几个人,说道:“你们‘缉毒中队’的也给我听好了!从目前的情况分析,案子的起因在毒*品,这说明了什么?这就充分说明了你们在彻查‘毒源’的问题上有很大的漏洞!今天我暂且放你们一马,今天散会之后,马上把网给我撒下去,尤其是那些戒毒和吸毒人员。一个不漏的给我捋一遍,再要出现疏漏,你们都赶紧给我卷铺盖卷,滚蛋!别特么沾着茅坑不屙屎!我手底下有能耐的人多的是!”
一通疾言厉色的训斥,缉毒中队的几个人被骂得面红耳赤,耷拉着头没了声音,会场的气氛也骤然冷了下来,很安静,很尴尬。
林皓阳默默地在记事本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将本子偷偷移到了丁国良的面前。不料,丁国良还未注意到,却被初海林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