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吴琳活着的时候没人管,现在她死了,还担心她的骨灰会惹来麻烦?
我实在不明白这位赵警官是怎么想的,这么大义凌然,却救不了任何人,何必一直盯着我不放?
将骨灰坛抱出去后,我让小琪姐姐等了一会儿,又去拿属于吴爸爸的骨灰坛。现在他们已经只是我手中冰冰冷冷的一个坛子,出去对上小琪姐姐那双充满哀伤的眼时,我的心情再次变得极度难受,险些又哭起来。
后来爸爸和那位陪他一起来的年轻人见我们久未离开,便进来找我们。待爸爸看清我和小琪姐姐抱满骨灰坛时,他连忙伸手接过,关切的问小琪姐姐:“孩子,有什么需要就告诉齐叔叔。别担心,也别害怕,这段时间就和我们住在一起吧?”
之前听赵天奇说带走骨灰可能会有麻烦时,我多少还有些顾虑。但现在见爸爸已经下定决心要帮小琪姐姐渡过难关,先前的小小顾虑也随之烟消云散。
爸爸很谨慎,绝不做没把握的事。
只要他愿意帮助小琪姐姐,就说明这件事不会带来任何麻烦。
但小琪姐姐却不愿接受我们提供的帮助,摇头对爸爸说:“不用了叔叔,送我去附近的宾馆就好。这两天已经麻烦了齐瑶,我不能……”
“这不麻烦!”爸爸皱眉说,“关系着你的安全!”
肯定的语气,我不知道爸爸想到了什么,又十分担心小琪姐姐会说出什么丧气话。但迟疑片刻,小琪姐姐还是点头,同意跟我们回去-
埋棺-
我觉得小琪姐姐很奇怪。
离开殡仪馆后,她冷静的神情中带着思虑,似乎仍在暗自分析笔仙杀人的过程和原因,打算继续追查下去。这样的心情,即便有心阻止,也不知从何下手,只能等小琪姐姐情绪稳定后,再与她详谈。
后来回到大学城,本来可以收拾客房让小琪姐姐暂住,但我和爸爸都有些担心小琪姐姐的情况,便让她这些日子和我住在一起,而一楼那间刻意隔出来属于表哥的房间,则让给了那位一直陪在爸爸身边的年轻人。
我表哥季长生,生来便有残疾,是一位双眼发育畸形的盲人。后来又因一场车祸失去了父母和行走能力,十多年来一直生活在我们家,是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但近两年忙于公益事业,表哥在一群志愿者的帮助下经常参与社会活动,现在还在泉州没有回来,在我看来却是一件好事。
我不希望家人有遭遇危险的可能,眼下的难关只能靠爸爸支撑。
但那位跟着他的年轻的人……
直到晚上我才知道他的身份。
那时我和小琪姐姐刚刚回到卧室,见她需要一些私人空间,放下背包后我就走了出来,站在门外、不敢打扰的听里面的动静。随后爸爸便走到我身边,小声询问小琪姐姐的情况。
我摇头没有说话,小琪姐姐冷静的哀伤更令我紧张。后来爸爸就提到了和他一起来的那位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