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几天,叶老师还是没把盘存帐目表核对完。女校长来了几趟,见没人把表格给她,也没说什么,仍是在学校办公室做会儿就走。
校长走后的第二天,叶老师才把自已的帐本与杏儿打的那张盘存表一起往桌上一放,面无表情地说:“你核对一下,打张表格给校长好了!“
即是杏儿的上级,当然是遵命了。
可是在登记中才发现,书本的盘存数和帐本结存数的数据是有些不符的。那就奇怪了,盘了那么多次,如果还与帐目上不符,会是什么呢?要么是叶老师帐目登错?于是,杏儿认为自已盘得仔细无偏差,叶老师认为自已都是一笔笔仔细登记下来的,只是多说了一句:“当初这本帐目移交给我时是没盘存的,接手后就直接在这本帐册上做收发登记了!“意思是说,如果出错,那也是上任摞下的烂摊子,责任不在其他了!这倒是个很好的理由。
杏儿准备如实登记下来,但是,叶老师却让杏儿以自已登记的帐目为准,盘亏的书本数就记在小本上,以后慢慢调平就可以了。杏儿听了以后反而搁笔不动了,照叶老师的话去做的后果会是什么呢?杏儿不想。
叶老师对杏儿的不听话有点愠怒,但隐忍了下来,可杏儿发觉了,知道得罪他的后果是什么,仍按自已的意愿执拗着,反应慢的杏儿觉着自已处于两难境地,该如何解决面前这宗事情呢?真是棘手呀!
女校长又来学校了,坐到了叶老师旁边/,叶老师赶忙起身泡了杯茶端到桌前。
女学校慢条斯理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忽然茶杯一抖,茶水全倒了出来,女校长“哎呀”一声站起身,抚着自已的嘴角说:“好烫呀!”叶老师竟大惊失色,忙不跌的拿过一条毛巾擦着女校长身上被茶水溅湿的衣服,那种表情和神态真是让杏儿看了发觉,“女校长哟,你是我的娘”,女校长被叶老师这尊容给逗乐了,拍拍衣服忙说:“没事的,今天你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噢,我还有事,先走了!“神情变得比以往祥和。
杏儿本想把那张报表拿出来给女校长,见叶老师这时的举动竟犹豫着,这时,女校长已走出校门口了!
女校长的一举一动对叶老师来说,真是影响重大呀!衣食父母嘛!
有几天,就是学校会计来与女出纳对帐,叶老师曾煞有心事地出去转了转,回来时,女出纳便问他干嘛去了,他与女出纳老师说起自已想另谋高就的想法,只说是外面实在难找到象学校这般的条件,只好无耐坐在位子上发楞着!说实在,杏儿对这位离异有两孩子的老师怀有一份尊重的,一个男人拉扯两个孩子快乐长大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呀!这样的父亲是高大的!平时,除了好点酒,只是偶尔发发脾气,那暴躁起来的样子,虽让人难以忍受,却会在女出纳的细声细语或沉默应对下恢复平静,也许生活工作的压力所导致的吧!杏儿虽会反感这种相差特别大的性格变化,但还是理解一个离异男人那颗伤心的情绪的。至于为何要另谋高就,杏儿是不知道的!
杏儿一直压着那张表格,女校长来了好几次,也没问起这件事儿,杏儿呢,照样坐在位子里看书或报纸什么的,工作真的是很清闲的。其实呢,杏儿心底很沉重,那张盘存表格就象一块大石头般压在杏儿心头,甚至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反而叶老师与女出纳的表情变得越来越轻松了!
过了几天,总校来了个三十多岁的男老师,他呢,竟还没有本科文凭的,想在夜校读个文凭,报名的同时,满口狂言地说着总校里一些个老师的不是,象个鄙卑的告密者,杏儿看着眼前这位长相粗俗的男人,真的与“为人师表”这几个字联系不起来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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