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大哥……双修……”梦中,今晚紧绕着她脑海的两个字眼脱口而出。而在她心里,早已明确了自己下一步的计划,或许南羽尘会是她立足于这个朝代真正的突破口……
双修?!
南羽尘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中,那对惑人心间的梨涡绽放在她嘴角,难以置信“双修”这样的字眼竟会出自她的口中。
更是难以接受与之对应的名字,会是……北落云。
忽得,他松开了拳心,霜寒的面容上挑起一抹冷笑,亏得他这二十余载以来会对一个陌生女子如此上心,没想到到头来真是他一厢情愿。
如今既知她已心有所属,且与落云情投意合,何不趁着自己还未深陷其中自拔泥潭……
走至客房外屋,他倏然停住脚,回头。
深深地再望了一眼她熟睡的方向,心,渐渐冷然。
西夏,曲木槿。
曲木槿,西夏。
不管她们是何人,都将成为他生命中曾经最美的一道风景线。
而这不足为道的儿女私情,是断不能阻止他为母报仇的决心!
“后会无期……西夏。”
这次,他毫不犹豫地背起了陷仙剑和包袱,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
翌日,辰时。
街市上的吆喝声接二连三地响起,窗台上的鸟儿也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西夏翻了个身,继续赖床。
隐隐间,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非花似香,若药无苦,却使人有种心旷神怡之感。
她睁开了惺忪的眼眸,沉重的脑袋终于得以释放,紧接着伸了个懒腰,“好久没这么像模像样地睡过一觉了……”
更不曾因为不胜酒力而睡过去。
“您是睡了个好觉,可属下……”
冬瓜一边点着提神醒酒的香料,一边哽咽地说道,“您都不知道,昨儿个……发生了什么……”
“发……发生什么了?”
西夏一听,立马坐了起身,看向冬瓜的时候不由地惊呼一声,“你的脸怎么了?”
“您不是让属下把北落云的衣服脱光了嘛,可您是不知道……属下在给他脱衣服的时候正巧被他的几个同门师兄弟撞见,那几个天杀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猛打了一顿……”
“……”
原来是为这事。
见冬瓜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西夏也不好继续打趣,只好问道,“那他人走了吗?”
“哼,昨儿个他们打完我就把他给带走了!”冬瓜还是一脸憋屈,继续埋怨了几句又道:“我可是仰知天文俯察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鬼……”
刚要说“鬼都神使”四个字,又蓦然噤声,隔了许久才憋出了一句,“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怎么,跟着我还委屈你了?”
见状,西夏揶揄了他一句,“只不过,我也没感觉到你有这些通天的本领啊……难道你这金牌全能只是……浪得虚名?”
“西夏主子,您可不能也像那些人一样小瞧于我,属下不过就是英雄无用武之地罢了,而且……您不是让我从良了嘛,属下哪还敢造次得罪您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