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黑暗,在晨曦的对比下,更为黝黑,也是值夜的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
尽管来人无声无息,在武艺超群的孙二娘面前却依然能清晰地觉察出来。
“谁?”孙二娘的警惕性很高,断然喝问。
安道全笑呵呵的应声道“孙都头,是我,安大夫。”
孙二娘放下心来,“安神医好!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呢?”
“你不也是没睡?”安道全故意反问她。
孙二娘有些心慌意乱,小声嘟囔“我和您不一样。”
安道全摇摇头,本想走开,又不忍心。“孙都头,恕老道直言,你这是自寻烦恼!”
“我~”孙二娘张口想辩解,但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来说吧,我诊断过,你确实有过短时间窒息状态,教官和胡玟说的应该是真实可靠的。而且教官的抢救手段非常有效,所以我认为他说的一心救人而情非得已,应该没有撒谎。更何况,假如溺水的另有其人,难道他就不会抢救了?”
“可是~”
“可是,你们互相有意,而且有了肌肤之亲,为何他不能给你名份是吧?婚姻大事岂能儿戏?首先我没听到教官有任何拒绝的言辞。其次,关心则乱,你应该设身处地的站在教官的位置考虑。林夫人,你的老父亲,全军上下两千余人,他作为一军主帅,怎么可能贸贸然的就当场答应下来?”
孙二娘这才发现,自己确实想的太简单了,唉呀,刚才还冲着教官乱发脾气,该不会对自己有看法吧?
“那我该怎么办啊?”孙二娘捂住了红的发烧的双颊。
看着孙二娘意有松动,不再紧绷绷得,安道全轻飘飘的走了,雾霭中传来一句话。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安道全走了,天边也亮起了一丝微光,新的一天开始了。
就像安道全说的,教官只是救人。当时即便是另一个人溺水,相信教官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抢救的。难不成教官也要娶别人?
是自己太过紧张了,教官一天到晚脚不沾地的忙里忙外,自己帮不上忙就算了,还在这里拆台,真是不应该!
孙二娘终于放开心中的包袱,坚持站完一班岗后跑回去休息了。
金银滩御前山地营和党项重骑、大股匪盗打了一仗,全歼了敌骑,提振了士气,培养了骨干,一举多得。
但是后续的一系列问题逐渐浮出水面,这又将是一场明争暗斗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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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地营和党项铁鹞子对战的消息传到东京汴梁,马上引起了朝堂上下包括各个权贵之间的激烈反应。
其中,高俅的感受最为直接,自己精心准备的计划,反倒成了送人头的笑话,真是哑巴吃黄连。
闷闷不乐的高俅气的连晨练都没办法进行,颠球总是失误,恨恨的一脚踢飞皮球,冲着下边的高和发火。
“这些蛮夷都是酒囊饭袋吗?居然全军覆灭,难道他们的铁鹞子是纸糊的?!”
高和自己知道办事不力,被责骂是必然的,低眉顺眼的回应。
“卧利家的人大多是没脑子的莽夫,其实山地营早就做好准备,等着他们入网。有心算无心,惨败也就不可避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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