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仁转哭为乐的大笑了起来。
“我有说错什么吗?”三疯子看着慈仁这喜怒无常的样子两眼瞪得斗圆不知道该在说些什么。
“俏哥,你真是个好男人!”慈仁说着又在三疯子的脸蛋上掐了一把,他可是不知道这一幕要让世间的多少男子都羡慕了。
“我一直都是。”三疯子倒也不谦虚,不竟直接应承了下来。
“俏哥!我给你唱个调子吧!”慈仁渐渐收起了笑意带了几分认真的劲说道。
“可以呀!”三疯子认真的点着头。
只听那慈仁伸手做兰花指,身微蹲,做了个起手式,便是开了嗓子。
海岛冰轮初转腾
见玉兔
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
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奴似嫦娥离月宫
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广寒宫
啊,在广寒宫
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
鸳鸯来戏水,金色鲤鱼在水面朝
啊,在水面朝
长空雁,雁儿飞,哎呀雁儿呀,
雁儿并飞腾
闻奴的声音落花荫
这景色撩人欲醉
不觉来到百花亭
只听这慈仁将那《贵妃醉酒》唱的传神,这字字句句,腔腔调调,那是清清楚楚,更不要说慈仁那举手投足之间的所散发出来的妩媚之色了,回眸间眼中似有光华流转,勾人心魄。
哪怕是这不懂戏的三疯子听着慈仁唱完之后都是觉得仿佛自己就是那负了美人的唐明皇。
“啪,啪,啪,好!……”听着慈仁唱完三疯子只会一个劲的拍手称快,大声叫好。
“俏哥哥,奴家可是狐狸精,要吃人的!”慈仁依旧是嗔怒道,不过这唱完戏之后的慈仁心情明显是好了很多。
“你是哪里人了?为何而死?”一曲罢,三疯子更是好奇眼前的这个如狐媚一般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俏哥哥终于肯问奴家这些了……”慈仁说着,像是在心里期盼了许久,莞尔一笑的继续说道:“奴家本是太平镇静安府人氏,家贫,自幼被父母送给镇上的梨园,幸的师傅教诲,才有了今日的唱功,做了台柱子。”
“怪不得你唱的这么好!连我这个不懂戏文的俗人都佩服的不行!”三疯子恭维着。
“哎……”听着三疯子说完,慈仁不乐反而是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唱的好,有什么用了,依旧是逃脱不了给人做小妾的命啊!”慈仁言语间满是哀怨。
“这个世道,做小妾总比饿死要强上很多了!”三疯子直言道。
“俏哥哥,你不好奇我是怎么死的吗?”慈仁扭过头,冷冷的说道,那魅惑的大眼睛就像是蛇蝎一样,死死的盯着三疯子,仿佛这三疯子就是她嘴边的猎物一样,随时等待着她的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