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知道,定是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彦山岂是那下流之辈!
饭间,段不群好一阵溜须拍马之后,进入了正题:
“彦山长老,段某有一事相求,不知道您可否愿听?”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如今,彦山在他府上吃也吃了,住也住了,临走之前,该是要点回报的时候了,言语虽满是客气尊敬,却是让人无法相拒,也不直问他帮不帮,只问他愿意听否。
彦山也是精明之人,论狡猾,他远在段不群之上,心思一转,便就明了,不过神色一点变化也没有,只赞佳肴味美,酒香清醇,只眼角笑意不浅,看向段不群,并未回应。
唐语小口小口的吃着菜肴,除了礼应师父与城主,只默默吃饭。
段不群轻笑了一声,敬了彦山一盏酒,暗骂一声老狐狸,却是毫不尴尬的往下说了去。
“最近北城有些不太平,作为北城城主,在下重伤初愈,无法安抚城民,实在惭愧。”
“彦山长老您突然到访,便让段某起了一丝私心,若是您肯安排些弟子来我北城游历一日,段某定当万分感谢。”
段不群收住笑容,无比认真诚恳的说道,本是想让彦山叫几个弟子来此帮忙,但见彦山不好糊弄,临时又变了一套了说辞,拿北城城民的安定平和来请求彦山,想必彦山不好拒绝。
彦山面容不变,依旧吃喝,只在心中飞快的思量,段不群这一席话,听上去没有什么,还颇显他这个城主的大义,只是彦山却很明显的感觉到,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目的,却思索半天,也想不出。
“城主如此深明大义,实乃北城之幸,既是为了百姓安平,彦山怎好拒绝。”
“唐语,来,我们一起敬城主一杯。”
说完,彦山先站起身,唐语忙不迭的端起面前的玉盏,跟着师父后面,轻啄了一小口,皱着眉头坐下。
唐语在得知徐天受伤前后的所有内幕之后,面对这个段不群,说不出的厌恶,偏偏他与师父还显现的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什么为了城民,她闭着眼睛也能猜到,这事肯定没那么简单,只是师父怎么还应下了,一时间,心中憎恶不已,暗在心中念道:“等会儿,一定要将徐天受伤的事情告诉师父,提防着段不群才是,哼,你的腿要好了是不是,那我就再给你......”
唐语琢磨起坏点子要整整这个段不群,刚才皱起的眉头,一下子舒展了开来,看似有些窃喜之意。
彦山轻咳了一声,不知道唐语是怎么了,这个徒弟在他面前一直都规规矩矩,还是第一次见她有些调皮的神情,疑惑之下,想到城主正在看着,只好提醒一下她的无礼。
唐语忙回神看了师父一眼,立刻恢复了之前神色。
“彦山长老,段某先替北城的民众们谢谢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