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彻底放她跑走了?”
“是啊,人都骑车走远了啊。”
棉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让我怎么说你,怎么能就这么放人家走呢?女孩子带着情绪出走,你是一定要玩命也有追回来的。她其实并没有生你的气,或者说,更多地是想要等你一个解释。结果你一没解释,二又放人家走了……当时看到了三轮车的背影,就应该不顾一切追上去,一边追一边大喊她的名字才对。”
“你干嘛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
“我也不知道你这么傻啊……”棉棉揉了揉自己太阳穴的位置,虽然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兔子很可能是没有太阳穴的,“真是不让人省心,不仅得帮你在二次元世界骗妹子进咱们厨房当厨娘,还得操心你在真实生活中的感情问题,我啊,简直就是既当爹又当妈,心累啊……”
“我去你的大头鬼吧,还既当爹又当妈,难道你雌雄同体、雌雄莫辩?”
“小爷当然是纯正的公兔子,不信你摸,算了你还是别摸了,好恶心的……”棉棉连连摆手,组织了胡唯方伸过来的鬼手。
“你也知道自己那儿恶心啊!”
“我是说你一个雄性的手,握住我这个雄性的下体,难道我不应该觉得恶心嘛?”
经过一番插科打诨,胡唯方的心情也是从刚刚的阴霾中走出来不少,但是当他在几个小时后得知了希娜的境遇,险些悔得肠子都青了。甚至为此,他改变了对待自己所喜欢的女人的看法,占有欲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登峰造极,此乃后话,我们暂且按下不表。
单说胡唯方内心怀着十二万分地愧疚,想要补偿希娜,于是决定自己单独出去卖炸薯条,而且一定要按照昨天和棉棉商量出来的方针,卖得贵,坐等识货的真正吃货上门。
虽然说他可以空手套白狼,不是,是空手从锅里变出薯条来,但是这也太过于惊世骇俗了。于是他需要伪装,需要一个小摊儿车来看起来像个真正练摊儿的。
思前想后,还是去找希娜借她的练摊儿小车一用最为妥当,虽然不知道人家姑娘具体住在哪儿,但是上次正巧问过,在钱粮胡同。这胡同也并不太大,大不了从东口到西口扫荡一遍,怎么也能找到目的地了。
别说,胡唯方的推测还是挺正确的,从东口进到钱粮胡同,走了大概七八十米,就看到那个熟悉的小摊车被扔在一个大树下,前轮上伸出来一把铁链锁环绕着树根,看来平时希娜都是这么锁车的。
看到车动不了,胡唯方也不再强求,从背包里抽出那口契约过的传送锅,往炉火上一摆,就开始吆喝上了。
“炸薯条嘞,新鲜可口的炸薯条!全北京最好吃的炸薯条就在这儿,独一份,别处绝对找不到!”
按照胡唯方的想法,希娜既然把车锁在这儿,肯定就住在这附近,自己能够大声吆喝一下,没准儿就能把人家姑娘吸引出来了。到时候赶紧道歉加解释,不就没事儿了么?
可是溜溜儿一个下午,愣是没见到希娜的影子,而且,也许是定价太高,难得几个询问的都被吓跑了。
有人问了,价格有多高?
“二十块一根!童叟无欺良心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