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已经略恢复过来的白墨生和李成梁拉过宋驰聚拢了部众,迂回到了倭寇阵线的背后,准备发起前后夹攻之势,这几名落跑的倭寇正入了白墨生等人下怀,剑光一闪,几名倭寇的头颅和身躯分了家,脖颈流出入注的鲜血,但是很快被瓢泼的雨水洗刷流走。
就在此时,战局南方又是大队人马出现,为首的赫然是谢怀远,身后近百丐帮弟子随后掩杀而至。
不待其余倭寇再作反应,李成梁和宋驰已经持剑冲入倭寇阵线后排,挥剑大肆冲杀。
倭寇阵线被前后同时冲击,顿时一阵骚动,但是还有凶悍不畏死的亡命之徒不断向明军阵线冲击。
阵线稳固的明军怎么会理会这些不知所谓的凶徒冲击,后排的长矛兵手腕抖动一下,这几个凶徒就变成人串被锐利的长矛扎了个通透。
终于,再强悍的倭寇的心底也泛起了一丝惜命的心思,倭寇的阵线开始大乱,被明军截成两段,分布合围。
但是俞大猷此来所率明军数量不多,勉强合围下被不少倭寇杀开一条路逃了出去,但还是围杀了近百名倭寇。
隆隆的雷雨愈下愈大,哗哗的雨水在地面上汇成一道道小溪流,自高向低不住地流淌。战场中正在收拾清理的明军深一步浅一步地行走在雨水和血水混杂而成的泥泞间,清点着倭寇的首级,厘算着战功几何。
李成梁跟随着白墨生和俞大猷,进入仁桥镇中,寻了一间还算宽敞的宅院避雨,左右此处的民众已经不在,倒也没什么太多顾忌。
李成梁此时才借着光亮看清楚早已如雷贯耳的俞大猷的面貌,四十岁上下,虎背熊腰,面容神俊,一袭冷淬锁子甲,浓密的山羊胡和八字胡打理得很是精致,除了略带着些凶厉的双眸,浑然不觉得像是名带兵手刃贼寇的将领,倒像是个吟风赏月的诗人。
“逊尧兄怎得如此及时来援?”白墨生开门见山问道。
俞大猷微微一笑,答道:“某自应天府出来,想着带着我这些随行的兵在沿海海防卫所走一圈,见识见识东南沿海的风情,如果能遇到贼寇顺带练一练新的战阵。某本不知晓战况,路过镇江府正好遇上了怀远兄座下长老,有过几面之缘,拿着信物相认后知道了倭寇入侵。一路疾行军,总算是没有错过。”
白墨生点了点头:“逊尧兄不是受命防卫广东吗?怎么来了应天,此来可是南京兵部有了调动要作高升了?”
俞大猷闻言面色有些压抑,沉默许久,轻声吐露道:“南京兵部有些事务要办。某此行主要是为了吊唁一位故友。”
白墨生追问道:“不知是哪位英雄驾鹤,白某还望一同寄托哀思。”
“毛公……不禄了(士大夫去世)。”俞大猷迟疑片刻,开口道。
白墨生、李成梁、宋驰、牧战、谢怀远等人闻言尽皆起身,惊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