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完全不像是从一个孩子的嘴中说出来的,就想修罗一样的阴森,却也带着十足的吸引力,让人无法拒绝。所以我就留下来了。”
云雀看着苏佑,“那个孩子,就是少爷。”随即换上了一副轻松的面孔“说起来,缘分这个东西真是奇妙,也不知道我前世积了什么德,这辈子能够遇上少爷。”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苏佑问道,这个人应该是易寒的心腹才对,作为心腹,不应该乱说话的,这人,已经犯了大忌。
“啊,抱歉,因为我们家少爷从来没有朋友的,自我认识他的第一天一直到现在,他都是一个人,如今能够交到您这样的朋友,我真替他开心,也是打心里的喜欢你,就多说了几句。”云雀解释道,看起来他也是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说话了,耳面皆红。
苏佑也不再为难他,笑着和他打趣。
突然,一个急刹车让车上的所有人都没有准备向前倾,苏左亦也醒了过来。
“什么情况?”云雀问着司机。
这司机也是个受过训练的人,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示意他们向外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苏佑便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两车已经被人包围,里里外外的大概有几百号人,手中都拿着砍刀。
作为冷兵器,砍刀在近些年的群架中很受好评,它的刀柄短方便操控,刀身长,易于攻击。可此刻车中的四人,都是‘手无寸铁’!
“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云雀一脸杀气,完全没有了刚才与苏佑聊天时的那份从容。
“二位放心,这车身安装了放单装备,只要我们待在车里,他们一时半会儿还还不能拿我们怎么样。”云雀回头,给二人吃着安心丸。
“今天我们躲不过去了。”说话的是苏左亦,只见他拿着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短刀,打开了车门,走到车前,靠在车上。
“他怎么这么冲动!”云雀急切地说道。
苏佑右手按上了云雀的肩膀,“小叔说的没错,今天我们是躲不掉了,司机就留在车上,不然一会儿没有人送我们回去,我们走吧。”说完,也拿出了一把短刀,下了车,云雀笑了一下,“这样的伙伴还真是难得!”然后从怀中掏出三节棍,跟着下车。
三人并肩站在车前,与对方的几百号人对峙着,这叫输人不输阵。
“安爷,您这是什么意思?”云雀向前走了几步,朝着对面貌似领头人说道。
“你小子给我滚开,今天,爷爷我就要取了易寒的狗命!”
“安爷,请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别忘了在你最最落魄的时候,是谁帮助你扫清障碍,东山再起,做人不能忘本不是?”云雀尽量说的客气,可却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
“你他妈给老子滚开!还轮不到你这杂种在我和我说话,你不就是易寒手底下养的一条狗吗?还他妈真拿自己当回事了,快点叫你家主人滚出来见我!”那个自称安爷的人嘴上丝毫不留口德。
听到自家少爷被侮辱,云雀真火了,被苏佑拦下,“这位是安爷是吧,我们家少爷说了,对付您这类的畜生,我们这些狗就已经足够了。”
这句话勾起了对方的怒火,双方陷入火拼之中。
不得不说,云雀的身手真是好的没的说,就连苏佑都自叹不如。他手中的三节棍已经被使用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看上去毫不费劲,只是轻轻地挥着,一堆一堆的人就相应的倒在地。
苏佑在这边被云雀轻盈的动作吸引了,没注意到身后的危险。
“苏佑!”
听到小叔的呼喊,苏佑还没来的急反应,就被推到了一边,苏左亦用短刀挡住了砍向苏佑后背的攻击。
“你他娘的,竟然敢偷袭小爷,看我不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苏佑这边只有三个人,对方人数太多,双方恶战了好久,渐渐地,苏佑他们开始体力不支。
三人喘着粗气,背靠着背,手上的兵器持在胸前。
“对方人太多了,这样下去,对我们非常不利。”说话的是苏左亦,和苏佑他们比起来,苏左亦只是气息有些微乱。
“你们俩赶紧上车,让司机开车冲出去,他们的车停在二十米开外,车上没有人,我留下为你们争取时间,赶紧走!”云雀吐了一口痰,痰中带血,看来伤的不轻。
“不行,要走一起走,你死了,易寒怎么办?以后还有谁能帮他!”苏佑不忍心看着云雀送死。
“你们俩先上车,我帮你俩争取时间。”说话的是苏左亦。
“小叔…”
“把左后车门打开,车开到我身边的时候我会跳上去。”苏左亦打断了苏佑的话,他们俩都已经极度劳累,这样下去会有危险。
得知了小叔的用意,苏佑二人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在小叔的掩护下,安全快速的回到车内。
“开车,冲过去。”云雀吩咐道。
苏佑也把车门开的老大,车子在途经苏左亦身侧的一瞬间,苏左亦一个华丽的起跳,落入车内,矫捷的关上了车门。
司机看着全员到齐,加大马力,向前疾驰。好在这人墙没有一开始那么“厚”,四人很简单的脱离了重围。
苏佑和苏左亦回到别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苏佑一回来,就马上瘫坐在沙发上,苏左亦也耐心的为他检查身体,看看是否有受伤或骨折的地方。好在都是一些瘀伤,并无大碍。
这时易水从楼下来,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你们受到袭击了?寒回德国了?”
苏佑二人一怔,这个易水似乎全部知道了。
像是看穿了苏佑心思一般,易水接着说道:“你们没有必要瞒我,你们说话的时候我都听到了。”
苏佑心道:都听到了!知道你老爸死了还能睡的着,心真是有够大的。
“那老头子知道自己早晚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却依然那么固执,终于迎来了今天的这种结果,只是苦了寒,以后他肩上的胆子会压的他喘不过气,真是作孽啊,哎…”易水像是在自言自语。
苏佑和苏左亦对视一眼,苏佑说道:“易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不告诉我们无所谓,最起码你也要告诉你弟弟啊,毕竟,他是个好人。”
易水宛然一笑,“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一个魔术师永远不想知道另一个魔术师的魔术秘诀,因为知道了,就不能像一个观众那样开心了。”说完,易水转身回房,留下了苏佑二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