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额头瞬间沁出大量冷汗,竭力咽了咽口水道:“雄付无事,只是想练习步战身法。”
童渊瞧着他满头的细汗,信以为真,关心道:“武道一事急不来的,夜已经深了,明日再练也不迟。”
高瘦武将紧绷的脸容,瞬间松弛,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道:“好,我明日再练。”说完,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朝外奔去。
他还没走出半步,便被宛若龙爪的大手钳住了,高瘦武将刚刚平静的心绪,顷刻间迸爆,极度焦虑不安的僵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办才好。
“瞧你出的这一身汗,回去之后记得沐浴。”童渊递给他一块锦帕,收回右手,步履沉稳的继续朝前走去。
“呼——”高瘦武将长出一口气,胡乱的擦了几下,脚下真气鼓舞,身形如踏云而行的火麒麟,风驰电掣的消失在原地。
孟春的夜风还未退去深冬的寒冷,凛冽的大风一吹,拂去了一切痕迹,却也把一些东西,凝结在空气中。
戏志才不由裹紧了衣袍,轻咳道:“天色很晚了,主公早点安歇。”
刘辨瞥了一眼守夜王戈,见他还在修炼武技,微笑道:“志才先生,也早点休息。”还未说完,回头对身旁的皇辅士卒道:“给志才先生多拿一床被子。”
略一停顿,他再次说道:“我已经吩咐厨房,为破军熬了一瓮鲸骨汤,等会儿你们与王校尉一起吃。”
两名士卒激动不已的拱手道:“是。”
戏志才适才走出几步,忽地又走了回来,皱着眉头道:“主公,我总有一种不祥预感,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刘辨心中也一直揪着,脑中充斥着烦躁不安,听到戏志才的言语,更是有些惊疑不定。
他再次打开楼道的窗户,仔细查看了一番,依旧没能发现任何端倪,心神微松,笑道:“今夜我要与志才先生同榻而眠,畅谈家国大事,不知道志才先生能不能答应?”
万事不惊的戏志才,骤然呆住了,瞧着刘辨怔怔不语,许久后,他努力回过神来,异常激动的说道:“好。”
刘辨见遇事向来冷静的戏志才,如此激昂,哈哈笑道:“志才先生里面请。”
说着,刘辨推开了卧室的紫晶门,窃喜道:难怪老刘喜欢与关、张二人同榻而眠,看来,真是一个收买人心的大杀器。
戏志才轻轻关上紫光弥漫的扇门,掏出一颗漆黑如墨的药丸道:“主公,这个给您。”
刘辨接过黑色药丸,想都未想,立即放入了嘴中。
戏志才看着这一幕,更是感动,抿了抿嘴唇道:“咳...咳...主公,忠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了。”
“咳...咳...为了安全起见,我准备在房间内布上大量虫蛊,以防有贼人谋害主公。”
戏志才的衣带倏地疯狂鼓舞,一道道墨绿色光线喷涌而出,犹如鬼渊冥蛛结出的死亡之网,密密麻麻的排满整个房间,幽幽惨碧,鬼气森森。
一刻钟之后,戏志才轻抹额头虚汗,轻咳道:“咳...咳...可以安歇了,今夜,便为主公讲讲东海九岛之一的瀛洲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