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先将咱两的器具带走,还要跟我家那婆娘解释一番。”
“成!没问题。”瘦汉听他这番言语,应声答道。
“去吧!”浓须壮汉说着再次重重一拍瘦汉的背脊,瘦汉一时不察,身上又刚卸去了沉重的器具,身轻如燕的他被浓须壮汉拍得一个趔趄,好险没有摔倒。
“哈哈!你小子。”浓须壮汉一边将瘦汉身上卸下的器具往自己身上套,一边笑骂道:“平日叫你多吃一点,你偏不听,瞧你这身板,瘦得跟那路边的树干似的。”
“嘿嘿!”瘦汉被他说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不瘦的跟树干一样,我还怎么叫柱子?”
“滚你的,赶紧去背人。”说罢浓须壮汉转过身子,身上架着两个人的器具大踏步往家中赶去。
“笃笃笃!”“笃笃笃!”
“谁呀!”屋内传来一个女子声音。
“是我,我回来了!”浓须壮汉粗着嗓子回道。
“当家的?你不是出活儿去了么?怎的又会回来了。”屋内女声渐近,脚步声入耳。
“别说了,出门遇见一麻烦,这不!只好又回来了。”浓须壮汉语气略显无奈,“赶紧的,别磨蹭了,快来开门!”
“来啦来啦!”
话音刚落,但听“咯吱~”一声,浓须壮汉面前的屋门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身材微胖的农妇人,身着素衣,肩披长发。瞧她这番样子,估计是还没来得及梳洗。
“不是让你起床将鸡舍里的那窝稚鸡把食么?怎么又睡回去了。”浓须壮汉见到自己妻子这副姿容,立时便知她情况,语气稍有不满的说道。
“昨夜我见你衣衫破了,怕你今日没法穿出去,只好又废了些神,将它缝仔细了。”农妇人说着打了一个哈欠,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
浓须壮汉听了这话,不禁多看了妻子一眼,心里平白有些堵。但是想到打道回家的目的,于是他只好掩去心中的情感,对农妇人说道:“多大点事儿,以后可别熬夜了。待会儿柱子会把那个麻烦背回家,你先去把隔壁那间空房收拾了,一会儿要用!”
说罢浓须壮汉架着一身沉重的器具往一边的柴房走去,农妇人看着自己男人宽厚的背影,嘴上嘟喃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什么事儿这么重要。”
虽是这般抱怨,但是她却没有丝毫怠慢,转身回了屋,收拾空房去了。
她刚将空置的房间收拾到一半,便听外边屋里传来柱子的声音。
“天佑哥!天佑哥!这人我该放在哪儿?”
“柱子,来这里,你天佑哥让我正收拾着呢!”农妇人见他在外边叫喊,于是回应道。
应罢,她将怀中抱着的被子摊开,铺满整个床,然后转身出了房间,来到外边的屋里。
只见屋正中站着一个瘦汉,他肩上扛着一个比他还要结实的人,一个身着宝蓝长衫的男人。
(欲知后事如何,情况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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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咸淳三年即126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