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心中一跳,不由得深信不疑起来,沉声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
判官神色冷了下来,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口中低低道:“不过,我们要做好随时决战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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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风止了。
残月竟是再次爬上了枝头,向着大地洒下冷冷的碎光。
小路的两旁满是松柏野草,偶有三两株野花镶嵌在其中,给这孤冷的夜添上了几许淡淡的香味。
此刻,婷婷跟心碎正肩并着肩慢慢的向前走着。细细听去,他们似乎在轻声交谈。
婷婷笑道:“真是委屈你了。”
心碎笑道:“没什么,那寒冰法阵对我造成的伤害只是表面的假象,唬人用的。”
婷婷点头,道:“对了,这荷包这么紧要,你怎么会把它弄丢的?”
心碎抬头,笑道:“你真的相信啦?哈哈,判官那小子动手的时候我正在装昏,没办法只好让他拿去了。不过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利用这个小东西无故编出许多谎话,想要以此来撕破脸皮。”
婷婷点头,明白过来。笑道:“看样子他已经起了疑心,今后咱们行事可更要谨慎一些了。”
心碎撇嘴,道:“不用怕,如果不是顾及到此刻中原战事还没有最后的结局,我刚刚就直接跟他反脸了。”
婷婷心中一跳,疑惑道:“反脸?咱们打的过帝尊吗?”
心碎哈哈一笑,想要开口解释,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岔开话题道:“对了,关公跟美琪传回消息没有?”
婷婷摇头,叹气道:“没,只知道他们两个现在还活着。但是在蛮荒具体的什么地方就没有人知道了。对啦,你刚刚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怎么会有信心跟他当面撕破脸皮的?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手段?”
心碎立时加快了脚步,连连否认道:“哪有,我胡说的。”
“哎,那你干嘛走这么快、、咦、、给我站住、、老实交代、、”
看着猛然向前窜去的心碎,婷婷不由得笑骂起来。随即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立时闪身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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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
熄灭的篝火又被人重新点燃了起来。摇曳的火光之中,关公脸上的神色很是复杂。看着不远处正蹲在地上怀里抱着金毛尸体的美琪,他好几次都想走过去出言安慰,但是无一例外他没有一次鼓起勇气。
啜泣的声音小了许多,也许是美琪哭的累了。她慢慢的坐在了地上,怀里紧紧抱着金毛的尸体,微微发青的脸上满是滚烫的泪水。
“为什么、、”
美琪低低自语。
“为什么咱们已经远远的躲开了,还是逃不过被人折磨斩杀的命运、、”
美琪低着头,咬牙忍住腹内又开始阵阵袭来的剧痛,哽咽道:“别、别怕。再过一会我就来陪你了、、”
豆大的汗珠爬满了额头,即便她再怎么坚强,也已经无法继续开口说话。
倒下吗?
不、我不能让他再把自己当成一个笑话来看待。
她咬牙挪动身体,靠在了冰冷的石壁上。
突然、身前的光亮消失了。她慢慢抬起头来,立时看到那张她永远也不想再见到的脸庞。
“把它给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毒攻毒,只要它体内的兽根才能救你、、”
“滚开。”
美琪凤目圆睁,用自己全身的力气冲他疯狂的吼叫着。
“先把它给我、、”
他不为所动,忽的伸手要将金毛从她的怀里夺走。
刽子手、
世间最狠毒的男人、
她咬着牙,憎恨的盯着他。盯着他慢慢伸手自己面前的那只肮脏的手掌。
“啊、、”
她猛的张嘴咬了下去,立时让鲜血顺着自己的嘴角流了下去。
本可以轻易躲开,可是他却没有那样做。
他看着她,看着她怨毒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她那颗再也无法修复满是伤口的心脏。
他忽然笑了,笑的有些悲凉。
“恨我吧,有一天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亲手杀了我。”
他的声音不大,仿佛是在喃喃自语。刹那间便被她凄厉的叫声淹没了下去。
随后,在她的面前,他掏出匕首划开了金毛的胸膛。
“不、、啊、、”
她的眼中流下了血泪,在黑暗降临的一瞬间发疯一般的朝他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