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秋冷的风若刀子一样呼啸着席卷而过,卷动起地上的落叶,飘飘扬扬。
有些枯叶经不起大风的折腾,被吹成了碎屑,漫天舞动着,随着风的旋劲,形成了一个又一个不大的小型龙卷,在地面卷动着。
天越来越冷,眼看着就要入冬了,小寨村的猎户准备这段时间在进山一趟,毕竟冬日里进山太过危险,没谁愿意冒这个险。
一个又一个披着兽皮衣,背着弓箭手握铁刀,身材看起来极其壮硕,虎背熊腰的猎户站在小寨村的村口,任那冷风吹过,浑然不觉。
巨大圆木做成的防御栅栏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声响缓缓开启,几个强壮的大汉卷动着铁轮,将固定在栅栏上的铁链缓缓的转动着。。
一群猎户站在村口和前来送往的亲人有说有笑的,都盼着这一趟出山能有个好的收成。
只是人堆里,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身形有些落寞的站在那,他的身上披着一套干净的洗的有些发白的麻布长袍,手里拎着一根兽骨棒子,稚气未脱多少有些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坚定。
“阿海叔,我,我也想去。”
拎着兽骨棒的少年缓缓的站了出来,认真的看着那为首的一个身高几近两米的大汉说着。
周围的不少人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从前年的时候,这小子就想跟着进山了。
“蝴蝶,这进山打猎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就算了吧,我们这么多家人的接济,饿不死你。”
大汉微微的矮了下身子,健壮的肌肉狰狞如龙,其上还有不大不小的几个伤疤,给人一种凶悍的感觉,但他的脸上却是满含笑意。
少年郎叫蝴蝶,没有别的名字,从他被阿海叔从面前这片看不到尽头的荒野丛林里捡来的时候,这小子的脖子上,就戴着一块几近破碎的玉蝶,本身村里的人文化素养就不是特别的高,这才以他脖子上的玉石命名,都叫他蝴蝶。
名字有点娇气,但人如其名,这小子生的也是个瘦高个,别看才十三四岁,现如今已有近一米七的个头,在同龄的孩子里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了。
要非说有什么缺点的话,就是太瘦了,脸色也微微有些菜白色,不似别的孩子看起来那么壮实。
也是,他是个孤儿,每日里就靠着朴实的村民接济,能吃饱的时候很少,想壮也壮不起来。
阿海叔是个好人,每次进山回来,总会给蝴蝶留下一块很大的烤肉,让他吃饱。
“阿海叔,我知道,可是我也有手有脚的,在受大家的接济,我于心不安。”
蝴蝶想了想,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面前的阿海叔,说的很坚定。
“不行就是不行,你太小了,估计你要是进山,只会成为我们的累赘,好了,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大家准备准备出发吧。”
一个瘦高个这时候站了出来,别看他看起来瘦高瘦高的,似是没什么力气,但他的手上却拎着一把比看看起来还要高的双手巨斧,尤其是他说话的时候,那口气更是冷漠的能让人尾巴骨都发凉。
“亮子叔——”
蝴蝶想要央求,但一起生活这么久了,这些人的脾气他也知道,估计就算是他说破了天,这些人也不会放他出去的。
林子里太过危险,各种出没的猛兽就不说了,甚至于在林子深处,还有那些个传言中的恐兽,凶残至极,就算是猛犸象这等大型生物在那些恐兽的手里,也跟才出世的小娃娃一样,不堪一击。
单纯是每年村子为了守护冬日里的粮食,和寻不到食物出来觅食的恐兽决斗,都会牺牲上不少人。
不远处的小卡村,据说上年的时候,就被一头恐兽击破,村里的人死伤带劲,一个都没留下来,血腥极了。
“好了,蝴蝶,进山的事就别想了,这天也越来越冷了,你就别过去添乱了。”
有一妇人走到了蝴蝶的身边,两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冲着阿海叔柔柔一笑,道:“去吧,早点回来。”
嗯——
阿海叔重重的点了点头,和村子里的其他猎户一道,拎着武器挥手和乡亲们告别,这才转过身,朝着那浓密到遮天蔽日的林子里钻了进去,没多久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也想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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