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电闪,显出一张白垩的人脸!手里提着一个灯笼。
三步之距借着灯笼的光天鹰道长看清。
是那个女子!那个草屋中死去的“狐尸”,他清楚的记得。
一瞬间恐怖之意袭遍了全身。
难道是死尸复活?
天鹰道长一怔之下不自觉的后退两步。
雨下的更大了,雨打湿了他的全身,寒意也在他心中的种下。
“你……”他开口已不知话怎么说。
“恩公,你去哪了?”她叫道。“雨下的那么大快些进来吧!”这时候他并没有立即出剑。丰富的阅历让他暂时的稍稍冷静。天鹰道长冷静,他借着灯光看清了这张白垩的脸,眼睛和神情确定是人之后。他回道。
“我刚才睡不着四处溜达,后来遇到了到了一间和这一模一样的草屋,竟然错走到了那间屋子。”天鹰道长笑笑他说。这个时候的笑确实不太自然。
女子这时从手里拿出了一把伞撑开。
“恩公。”又是两声。“快些进屋里来。”屋里燃起了蜡烛。门全开,天鹰看到女子身后的两位老人。
风颇急,吹动着她的长发,吹舞着她的衣裙,两位老人的头巾依然包裹的很严实。
两张灰黄的蜡脸,一张白垩无血的容颜。这情形看着让人说不出来的惊悚。
三个本来已成为尸体的“狐”竟活生生的站在那里!
“恩公。”两声一齐叫,天鹰道长心里不觉的一跳,但他的面容也同样保持微笑。
他们脸上都是挂着人一般的微笑。在对着他礼貌的笑,笑请他进去。笑容还是一如之前的笑容,看不出任何的不妥之处,更显礼貌,可这情形在天鹰道长心里觉得非但惊悚而且诡异。
怎么可能会有一一模一样的草屋,一模一样的人呢?这是他三次看到这三张面孔。
这是他三次走进草屋中。
进这低矮如坟墓的草屋!
天鹰道长行走江湖多年,刚才他二进草屋时一眼就断定了那三个地上尸体绝对是死尸!
“可死尸怎么又会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呢?一模一样的人人还是人吗?”
事情诡异到了极点!
三人身上都披着灰色的蓑衣。看样子正准备外出。
是不是打算外出找他?
三人往门后退了一步。
天鹰道长走进了两步。他绝对不会说出他的恐惧,更不会说自己遇到狐鬼之事。
“恩公,我们正准备出去找你呢?”
“没事,真是打扰了三位了。”天鹰进屋。他的剑紧握,他的身体时刻保持着最灵敏的动态。
“这里荒郊野外附近除了这里怎么还会有这样的草屋呢?”老人喃喃说道。
空气霎时间沉静下来,三人的表情很是不好。
天鹰道长听到这句话也是一样。
“许是恩公一路劳累花了眼而已……”女子接道。两个老人没有接这话。
“该休息了。”他们说。
在本来不该下雨的五六月天夜天却风雨雷电,让这个草屋显的更加诡异。
天鹰道长在怀疑。
他怀疑这三个人故意设计的。他时刻的在观察着他们三人的动态。
三个人没有丝毫的不妥和不对的地方。
女子先行回里屋休息,嘱咐着两位老人重新置换一下自己刚才睡过的长椅加了一床单薄的被子。
“太感谢了。”
长椅被重新布置了一下,变成了容身一人的床铺上了被子。
老头稽首。“恩公,早些休息,深山荒野,多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恩公多担待……若有事情,随时吩咐小老儿……”
“老丈太客气了。”天鹰点头。
两个老人也回了里屋随即熄灭了里屋里的蜡烛。
夜雨之夜,昏暗烛光,现在只有天鹰道长自己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不知何时才能停。蜡烛淌泪火苗轻跳,似乎快要燃尽。天鹰道长此时感觉被包围在莫名的一种恐怖之中。
天鹰道长自己心里暗示要冷静下来。
他熄灭了这屋里唯一的光亮。他并没有睡下,他斜躺着却保持着最灵敏的动态,手里的剑仍在紧握,随时保持出击的动态,他屏住声息,静心的留意着里屋里的动静。
时间过得好像很慢。
外面风声雨声雷电。
里屋里没有动静。
天鹰道长稍稍动了一动并没有放松。
这一夜会平安无事吗?
他心里在想。
他想起了他的那匹马,马里藏着的那个青衣黑脸人。
他也不知道。
荒郊野岭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若不是那样他又怎会来到这个草屋里呢?
这时里屋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很细微的声音。声音如发若不是他这样的高手又怎能在这风声雨声雷电夜听到这样的声音呢。
声音太小,他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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