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着我这里的嫁妆!”
何筠玲看了何筠宜一眼,何筠宜向她笑了笑,就道:“妹妹,我觉得你这样的想法不对,让娘叫你过来教导教导,免得以后出去说错了话还不知道,可得让人笑话了。”
“四姐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刚才过来给我挑首饰,开始的时候说我不要戴太贵重的,但看到我首饰之后,又说我的太素净了,我不知道这京城里面高门大户的规矩,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想着能不能在母亲这边讨个主意,要是母亲这边有合适的,就借一下,我并没有惦记母亲的嫁妆,四姐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一直在外面,母亲这边我只有想着怎么亲近,我绝对没有觊觎母亲的东西。”
何筠宜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说话,四两拔千金地揭了过去,她心里面冷笑,眼眶就迅速红了,“六妹妹这是怪姐姐乱说话了?妹妹就算是想要借首饰,也应该去我跟大姐姐这里借,娘这边的东西,你都问出口了,娘难道会不给你么?”
何二太太也拍了下案几,生气地看着何筠玲,“你现在不认错还说起你姐来了?我看你真是目中无长了,我倒要问问,你二舅母怎么教的你?让你这样跟姐姐跟母亲说话的?”
何筠玲挺着脊背,直视着何二太太,“二舅母也不过是个舅母,她跟我并没有母亲的责任。”
“你!”何二太太气得几乎要跳起来,“你这是指责你这个母亲?你这个逆女!无情无义的东西!”
“娘,你消消气!”何筠宜给何二太太顺着气,也严厉地看着何筠玲,“六妹妹你怎么跟娘说话的,还不快给娘认错!你这是大逆不道!”
何筠玲看了她一会儿,跟何二太太道:“母亲,我这样子说出来是我不错,但我并没有说错!”
何二太太一茶杯扔了过来,“给我出外面跪着去!”
何筠玲偏头躲过了,沉默地站起来,到外面跪着。
跟她身边的秋意,又惊又急,小声问,“姑娘,现在怎么办?要不,我去求老太太?”
何筠玲摇了摇头,她现在在这府里可是人生地不熟的,找谁都帮不到她,自己刚才那举措也不过是故意激怒何二太太。
跟秋意说,“你回自己屋里换了冬雪过来,你再去给我准备些点心带过来,藏好点。”
她过来的时候以防万一,在膝盖上绑了护膝,这会儿跪下来,还能坚持些时间。
就是很快就到午饭时间了,她怕饿肚子。
秋意快步走了。
何筠玲平静地直视着前方,希望自己坚持过这段时间,能豁然开朗起来。
里头的何二太太还是气得不行,连连好几句逆女,把门边的矮桌拍得碰碰响,“真是气死我了,等你爹回来,跟他说说,这个逆女,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把她扔到庵里去,现在出去了几年,倒是张狂了起来,连我这个母亲也不认了!大师说得没错,这个逆女就是来克着咱们这一家人的!就不应该让她回来!”
何筠宜也不劝她,等她发了一通脾气才问,“那娘,明儿的晏会还让不让玲姐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