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人的目光,苏嬷嬷眼神环顾了一下四周,问了一句:“老太太是要此时说道说道吗?”
二太太心道不好,连忙让人将宝玉、迎春和探春抱走,却被老太太一句话给止了:“都别动,让他们都看看他们的姑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害死我女儿还有个什么说头!”老太太越说越觉得有理,要不是做了什么错事,为什么避着人。
看老太太嘴里一直说不好听的话,苏嬷嬷倒是没什么反应,她才不会将这种愚蠢的挑衅放在心上,而是直接将之前林如海的吩咐说了:“年初老爷刚从京城回了扬州,就听到从京里传来的流言,说什么当初太太即使嫁了太子也好过跟了我们老爷,老爷怕惹恼太子,又怕太太听了难过,连忙派人封了消息不告诉太太。岂知太太没过几天就收到老太太给我们太太寄的家书,看完之后就晕倒了,之后就重病卧床不起,老爷请了大夫来,说是太太郁结于心,老爷这才看了书信,看完之后勃然大怒,但是为了太太能够宽心,还是派人来京里给荣国府报病。”
苏嬷嬷看着老太太怒气更上一层,她也提高了声音略带气愤地说道:“哪知一个多月后收到小厮的报信,荣国府门第太高,看不起我们白身的老爷,将报信的小厮拦在门外,几天都不让进,小厮没有办法,京里的林家管家这才派人给老爷说了,我们这些林府下人又能如何呢?摊上一个白身老爷,进不了高门府第也是正常的,人家看不起我们,我们也只能受着。”
“可是老太太,我这报丧的一来,您却口口声声说要我们老爷给个说法,好似我们老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如此我也不得不替我们老爷辩驳一句,既然看不起我们林家,贾家当初为何要与我们圣恩侯府结亲呢?”
老太太听了这话,一口气卡在喉咙里,鸳鸯又是顺气又是灌水,半天才缓过来。她气喘吁吁地问:“说我给了书信,我怎么不记得,书信呢?”
苏嬷嬷让跟着自己的丫头将一封书信拿了出来,“我们可不会拿个假的给您,老太太可是要好好分辨一下这纸张上的花签。”
老太太刚拿到信,看纸质就能确定的确是自家的纸,打开一看,居然是以自己的口气写的训斥贾敏的话,再看字迹,她有多了解自己的女儿就能知道这封信会给自己女儿带来多大的打击。而这几年与林府的往来一直都是王夫人做的,她的眼神“嚯”地转向王夫人,恨不得食其肉,嘴里怒道:“政儿媳妇,你是管家的,这林府的人来报病,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王夫人心里一跳,想起之前周瑞家的说过拦的林府的小厮,她还以为就她撞见的那一次,贾敏在出嫁前就是一副病病殃殃的样子,所以以为是贾敏派来矫情的,怕老太太把好东西给了贾敏,她也就对周瑞家的拦人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但是现在肯定不能这么交代,要不就可能折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只好胡乱推给下人,“婆婆您快息怒,这事儿我真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哪个下人居然敢拦妹夫派来的人,我这就去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