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春用完了膳方回自个儿院子,她琢磨着自个儿在老祖宗这儿混些工夫总能将江氏诓一些时日。再者,如今那赵管事已将人请进了府,事情便已成了一半,剩下的便看慕博庸的能耐了。
慕博庸慕侯爷将那高僧迎进了府,见他一身袈裟光华过人,神态举止慈悲庄重,便不敢多瞧,恭恭敬敬将其请上高座。等两人坐好了用茶时,他方才仔细地又将他上下忖度了一通。
这高僧……举止庄严,神态悲悯,一身袈裟佛光万丈,似乎颇有些道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眼睛似乎有些歪。
而且这歪的还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即便他当真道法了得,可他这般形容着实有碍观瞻。
慕博庸同高僧恭敬行礼,推说有事在身出去了一趟,立马将赵管事叫了来,道:“你怎的请了这么一个高僧来?”
那赵管事听了先木了一木,他原以为此番侯爷唤他便是要赏他的,没成想先被侯爷问了一问,还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回道:“我听人说这个一清大师佛法玄理修得最好,是岚山寺一个极有能耐的,于是才千难万难请了他来……”
没等他答完慕博庸便不耐甩袖,“谁问你这些!”
赵管事又愣了,不正是侯爷您方才问的么?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啊,他自个儿倒觉得委屈得厉害。
慕博庸瞧他这愚钝模样便气得慌,不耐道:“谁问你他佛法如何?你瞧他那模样,不说曼枝见了会不会欢喜,便是叫外人见了,这府上面子也不好看!谁叫你请这么一个和尚来?”
赵管事这才晓得侯爷什么意思,心里也是直挑挑打了个颤,“是前些日子来账房的那个小管事同我说,说这个和尚佛法极妙……都是他跟我说的……他……”
慕博庸见他这样儿便愈觉心烦,打断道:“谁管你哪个管事来说的!人家只说佛法极妙,你便当真将这和尚请了回来?他那……”微微一顿道,“那模样形容你莫不是看不见?你这脑袋瓜儿便不会仔细想想?”
赵管事六神无主将慕博庸瞧着,“那……那……莫不成将这和尚退回去再请一个?”
“这事儿你问我作甚!”慕博庸满目恼怒,“你问我,我去问谁!”
“……我……这,可这和尚都已经请了来,若果真退回去,岚山寺那边怕是以为咱们瞧不上他?”赵管事此时方定了定神,忧虑道,“日后会不会传出对咱们府上不好的传闻?”
慕博庸冷哼一声,拂袖道:“他们都敢叫这么一个和尚出来糊弄本侯,我还当真怕了他不成?你就给他退回去,我看他们哪个敢说半个不字!”
赵管事双腿一阵发软,抹抹头上冷汗,连忙道:“侯爷,万万不可啊!”
又上前一步,“这要是跟岚山寺结了怨,且不说日后传闻如何。饶是当下,一旦将那和尚送回去,咱们便只能再往更远处的天清寺,这一来一去便要数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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