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的战争下来,相信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男丁都是战场上过了一遍生死关的。估计在始皇看来,既然天下男丁如野兽一般厮杀都能接受得了,那打打义务工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心中火气虽然下去些,一股悲凉却怎么都压不住,只能开口道:“曹爷爷细细说来,如何保全大江哥和我性命。”
曹皮匠当下拿着个树枝在地上比比划划说解起来,老汉的办法很粗糙,依水而立两处相隔不远的营帐,以虞周和大江为饵,众人策应,帐外设下绳套,诱使群狼显露形迹。
办法虽然粗糙,但是不得不说很有效,说实话,如果不是过不了感情关,虞周也很是认同,虽然他前世也曾走过刀山火海,但对于将亲儿子送到狼口下的老曹,还是既可怜又痛恨。
“为何一定要用人做诱饵?”
曹皮匠眯着眼:“娃娃,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这群狼是复仇来的,不是狩猎来的,你没见过狼的奸猾,你以为三两块肉就能让一群狼上当么,就算有一两只嘴馋的,那狼王是干啥滴?”
虞周一遍一遍的看着地上皮匠拿树枝哗啦的示意图,心烦的说道:“还是有纰漏。”
老汉不以为然:“就是要有纰漏啊,你以为人比狼精么,没纰漏狼能上当么。”
见曹皮匠不改主意,虞周又要老汉演示起绳套来,如果不干,必须从细节上找出说服老汉的理由,如果要干,这可就是两人性命的保障了。
皮匠不厌其烦,又细细的演示起陷阱来,哪怕虞周踩了一遍又一遍:“咋样,娃儿,放心了吧?不保险的事儿谁让敢自家娃娃上啊,真当我老汉没长良心嘛?”
“曹爷爷,你这结绳法只有单股绳啊。”
“这娃儿,这可是牛皮绳,结实着呢!”
虞周没吱声,接过绳索,头尾相连,单股变双股以后,挽着绳子中央盘旋转动起来,有点生疏了,试了好几次,终于成了。试了试,满意的点点头:“爷爷,你看这种绳套行吗?”
曹老汉踏上去试了试,确实结实很多,试着解开,却越解越紧,费了半天劲终于解开了,又不会还原了:“娃儿啊,你这是什么套?”
虞周露着白瓷一样的牙笑了,这是什么套,这还是从西南山民手中学来的,那些说着各色方言的山民们,这样的绳套居然是用来拎喝水用的竹筒的!拎的时候越久越紧,光滑的竹子都能系的住,甩起来都不会掉。虞周嘴馋的时候,这绳套没少立功。
老汉也没再追问,涉及手艺问的太深了反而忌讳,只是捏着虞周脸蛋拽来拽去:“那正好一起去布置吧,可说好了,刚才娃娃你考究爷爷,待会布置好了可轮到我试量这法子的深浅了。”
到了地方,宋木匠正领着少年们处理大大小小的木材,看样子是真打算立寨了,诱营外围立起内外两层栅栏,看样是打算如同瓮城一样关门打狗,虞周思量半天,开口道:“曹爷爷,您也说了狼性奸诈,现在咱们精力全放在这座诱营,若是他们劫营是假,趁你们来接应时偷袭是真怎么办?”
这话一出全住了手:“对啊,那又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