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之下,很快就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群。
“小胖娃儿好大的口气,你才识得几个人,敢说过目不忘?就冲你这没礼貌,老夫就不起来了!”
钟离眛实在看不过去了,向着项籍抱拳道:“少主,要不属下先将这老丈带回府中安置?”
项籍还没答话,老头抢先道:“我哪儿也不去,谁知道你们把我带回去会不会不了了之,谁知道你们带我回去会不会谋害我性命!”
项籍听了鼻子都气歪了:“我堂堂大楚上将军府,又非宵小之辈,怎会行那龌龊之事!”
虞周也是哭笑不得,这还是个老活宝!看来没少碰瓷吧,行事没脸没皮又经验老道,说他胆小吧,他孤身一老叟就敢讹诈一群半大小子,而且明知是上将军家人还敢讹诈,说他胆大吧,他又全是些撒泼耍赖的手段。
本来打算散心的,结果又摊上这么个闹心事儿。
虞周压着火气:“老丈,一切都是小子冒失,到底如何事了,还请老丈吩咐。”
老头坐起身子,抹了一把胡子,顿时尘土飞扬,咳嗽了几声,才尖声道:“这还像句人话,本以为让几个混小子长长记性就算了……”
说着一指龙且:“可他实在无礼之极,你们只消赔我老人家一些钱财,再让这小胖子和撞我那贼小子服侍我老人家三五日,也就罢了。”
龙且瞪大了双眼:“鬼知道你是不是拍花子的,你把我俩卖了咋办?”
老头听完颌下胡须无风自动,一翘一翘的:“啊呸,你这小胖子谁家养得起,要拐卖我也挑值钱的啊,那大个儿不比你值钱?”
“你倒是想,可你得拐的动啊?!项哥哥不打出你的老屎来!”
眼见二人又要吵起来,虞周抢先道:“老丈,我等家中尚有长辈,服侍你实在有所不妥,除非你跟我们回项府。”
老头本来被龙且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听完这话古怪的一笑:“你这贼小子,面善心奸诈,我不听你言,不服侍我老人家也行,那得多赔我些钱财,我这老腰都被你撞断了,须得找人服侍。”
虞周找钟离眛要过荷包,掏出一块饼金道:“老丈,这些可够否?”
围观的众人顿时“嗡嗡”的交头接耳起来。
老头贪婪的看着虞周手中的荷包:“不够不够,别当我老人家没见过钱财,这连老夫的汤药钱都不够!”
栾布面红耳赤道:“你是要用龙肝凤脑做汤药么,休要倚老卖老,你怎么不去军营外讹诈,欺负我们几个少年。”
老头听了居然丝毫不生气:“娃娃,等你到了我的年纪,你也可以倚老卖老。”然后狡黠一笑,继续道:“不过我也有过少年时,却不是每一个少年都能活到倚老卖老的年纪。”
这下给栾布气的呀,恨不得直接上手了,虞周拦住栾布,又掏出一块饼金:“那再加这些呢,可够老丈汤药。”
老头继续摇头:“将那荷包全部给我,勉强够了。”
这下连围观的众人也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老头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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