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籍瞪了没出息的龙且一眼,随即道:“晚上我也与众兄弟同吃一锅饭食。”
虞周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既然如此那咱们自己弄些吃食,如何?”
“不成的吧?项叔父那里都接到三叔口信了,怕是不会给我们空子钻的。”
“谁说府中了,我们昨天不也吃的好好的么……”
少年们都眼睁睁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幺弟:“小周啊,再被抓住会被打断腿的。”
“不会不会,顶多再打一顿屁股呗,听我说哈,这挨打呢,其实也是一种锻炼,挨得多了皮实了,也就不觉得疼了。”
“你这套歪理都从哪儿听来的,你就是嘴馋了吧?”
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没点营养怎么能行,两千年的口味差异让虞周越来越像个捣蛋的孩子,不过他不在乎,只要看着小妹贪吃的小脸,他就心满意足了,再说了,不惹点祸还是孩子么!
一摊手,虞周开始激将:“就说敢不敢去吧,想吃肉还不想受罪,天下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儿。”
“去!如何不敢,你舍得死我舍得埋,大不了再挨一顿。”少年们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栾成担忧的说道:“那回头叔伯们问起来,如何应答?”
“劳逸结合嘛,弓弦蹦的太紧是会断掉的。”虞周已经越来越无耻了,众人绝倒。说罢,虞周转身就跑。
“你又干什么去?”
“去看下曹爷爷的伤势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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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康快发狂了,少年们越来越不好管教了,最近几日,每个下午他都会面对着空空的校场,看住这个那个跑了,去追的工夫,一个都不见了,害的他被铁匠他们一个劲的看笑话。
这群家伙里面一定有一个蔫坏的家伙在使绊子,每次回来还振振有词,一会儿是什么劳逸结合,一会儿是什么勘察地形,最近更扯了,居然说什么看望孤寡老人,去给一个哑巴老头做饭去。
开始的时候打上一顿还有点效果,现在连那看似好拿捏的小胖子都不吃这套了,噼里啪啦打上一顿,转头他就提起裤子跟自己嬉皮笑脸,真是反了天了。
连向来稳重些的侄儿都跟着胡闹的时候,季康再也管不住了,索性只在上午操练这帮精力过剩的混小子,下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还算他们有良心,季康逐渐发现,这帮家伙每次回来,都会往家中带肉食。
不过也有好点的消息,老曹的伤势居然奇迹般的稳固下来了,只要再过几日,确认了没染上瘪咬病,一条响当当的汉子又可以活蹦乱跳了,正想着,就见龙且大呼小叫的跑了过来。
“不好了,曹老伯发狂了!”
嵇康心中当即一沉,拿上绳索就往曹皮匠屋里赶去,刚到院门就和瘸着腿脚的老皮匠撞了个满怀。
老家伙中气十足两眼清明,一点看不出发狂的征兆,正疑惑的时候,就听皮匠喝骂道:“季老三你给我放开,小兔崽子反了天了,我刚克扣点酒水就给我偷喝了!我非打死那小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