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抚他,鬼才说那么多废话。
一个楚王而已,有这么可怕么,难怪秦舞阳面对秦王尿了裤子,身份上的巨大差异就像一道鸿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坦然面对的。
就像现在,几个王卒就能让钟离联想到大王身上去,真是不可救药,虞周巴不得他多杀几个,这样就形同叛逆,再想回头都不可能了。
“嘿嘿,人不大,鬼心思不少,不过你这次可用错地方了,钟离眛对项家忠心耿耿,你想收服绝不可能。”
这种自诩聪明又嘴上缺德的老头最可恨了,总是用高人一等的眼光看人不说,还喜欢指指点点的,被戳破小心思的感觉很不好受。
虞周一个劲在心底嘀咕,谁说不可能了,历史上的钟离眛不也没随着霸王而去么。
借一次宝剑就能收人心,虞周还没有那么自恋,交好是一方面,更主要还是为了一行人的安全考虑,魏辙虽然小露身手,可他的剑术谁都没见过,实在是没底。
该来的终于来了,几番交谈的工夫,远处已经聚集了二十多个壮汉,不过看样子不像兵丁,只是乡间青壮,举着各种农具拦在路上,领头的是三个花白胡须的老头。
稍松一口气,众人不敢大意,到了近前,三个老头施礼道:“打扰贵客清净,我三人乃是此地的乡老,适才接到乡民回报,说有贵客来临,特意来迎。”
六乡三老是地官之属,是县的下一级官员,类似于现在的乡长,掌管一地教化,虽然众人穿的都是粗衣,可这马车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用的,所以他们也是客客气气的。
韩宋他们全神戒备,钟离眛冷眼旁观,魏辙端着高人架子一抬下巴,虞周只能苦着脸上去答话。
“小儿虞周字子期,见过诸位,在下与恩师路经此地,却不知三老有何见教?”
嗯?有字的,果然不是常人,虽然惊讶虞周年少,三老依旧很客气。
“近日接到王令,说有上将军项氏孤女被人诱拐在外,各地纷纷加强戒备,凡有外人经过势必盘查。”
“哦?还有贼子如此胆大,不知项氏女公子相貌如何,还请描述给我等一闻,日后也好多加留意。”
中间微胖的老头从袖口中拿出一物,钟离眛见了眼睛缩的针尖一样,大王好重的心思啊!女公子居然有幸跟伍子胥一样待遇!
等展开一看,虞周也傻眼了,绢布平整光滑,小项然的描影图形赫然在上!
虞周捧过之后递给众人传阅,又在魏老头身边装模作样一番,才回道:“师父说我们已经记下了,以后定然多多留心,就此别过。”
这下三老哪能干啊,这一行人不让查看不说,只知道一个小儿的名姓,其他一无所知,大王的亲兵都搜查好几天了,这要是追问起来,他们没法交差啊。
“小君子留步!”
二十几个青壮顿时围了上来,虞周眼神不善的看着三个老头:“这是为何?信不过我等么?”
其中的青衫老者再也不愿低声下气:“信不过你又能如何,王令已下,过路人等悉数查看,莫不是你心中有鬼!”
虞周扭头回到车上,答话他可以来,翻脸还是交给钟离眛吧,如果对方是兵卒,他可以毫无顾忌的一箭射出,这种搞不清状况的乡民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