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个周航越对工作愁眉不展的时候,何铭拿着他签好的三方协议在我和周航越的眼前开始晃悠了。
看着明晃晃的三方协议上盖着“光电集团有限公司”公章,我和周航越傻眼了。
“看着吧,有时候一本正经,反倒让人以为你很虚伪,像我真真实实的来,就能出一个好成绩。”何铭看着自己的三方协议,喜滋滋的说到。
“你那成绩单......”我有点刻意的谈起了这件事。
“你做的那个太假了,一看就看出来了。”
“所以,你犯错误的用了你买个那个玩意儿,自己给自己鉴定了一回?”我没有明说。因为周航越并不知道此事,要是知道了非得气炸不可。
生气的不是何铭犯错误,而是,自己辛辛苦苦没白天没晚上的好好学习,竟然不值人家花几十块钱就能把这事儿办成了。
要放在谁身上,谁好受。所幸我也有挂科,找不到工作很正常,我也就得过且过的睁只眼闭只眼。
周航越被我们说的话搞糊涂了。我们都心知肚明谁也没再提。
为了庆祝何铭找到新工作,我们三个叫上我们的学弟杨琦,昔日宿舍的四剑客聚齐我,为我们宿舍的首战何铭,大功告成而举国同庆。
杯子砰的叮咣响,啤酒瓶子是满地滚。我们四个人谁都没有提,他是凭借什么能力找到工作的。
但我坚信,单凭一张简简单单的伪造成绩单,是不足以撑起七整个大学生涯的。
何铭不提,我也不问。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酒过三巡,我们散去。和杨琦分道扬镳,以后,我们三个醉醺醺的游走在大学的校园里。
“你说,我们哥几个,还有几次机会这样的瞎胡晃悠?”何铭满嘴酒气的朝我脸上喷气。
我拿手扇了扇“两次,一次是我的庆功酒,一次是周航越的。”
“错了,是一次。只有你的庆功酒,没有我的。”周航越红着脸,眯着眼说道。
“咋的,你还真的回家种地呀?”我有点戏谑的说到。
“我想好了,下周再找不到工作,我就不找了。就我这样子,农村来的泥腿子,啥屁本事没有,唯一看得过去的成绩,还不抵一张假成绩单来的有效果。这样的世界,又给了我什么出路呢?农二代,要钱没钱要能力没能力,有了学位又能怎样,同样是子承父业,而我,只能回家种田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合着我就是一个靠着弄虚作假上位的人是吗?”何铭,听到周航越的意思。他俩借着酒气杠上了。
趁着我还有一丝的酒气,赶紧将他们拉开说到:“你俩别吵吵。周航越的意思不是说你,而是在描述现实而已。我和他都是从农村来的,没什么特长,没什么本事,周航越好比我好,至少他成绩优良,那像我,整个一拖后腿的,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中。我跟她找了一周的工作了,他连个面试都没过,我连个简历关都没过。心里有点怨气也正常。”
何铭也算是个理智的人,听到我的话,想到自己的出身,再看看我们。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说到:“兄弟,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兄弟我,能帮的,一定帮。我跟你们摊牌吧,你们也不要为了自己的出身,而妄自菲薄。这个工作根本就没用我买的那个玩意儿,是我爸安排的。他跟光电集团的人力资源部部长是大学同学,就打了个电话,我就拿着三方协议找人签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面试和简历。所以说,这并不是我的错,我也就是想偷个懒。赶明儿,你俩的工作也别急,我给我爸说,也帮你们安排了。”
我和周航越连连摆手。示意不需要。
至于何铭,他们有他们的圈子,我们融不进去,再说了,他那淌水我们还真不敢淌。
我们相信,何铭竟然能够让他把帮他把工作安排了。看在我们舍友的份上,之前又帮忙找过他,他父母怎么也会给这个面子。让我们也安定下来。
只是,我们于心不忍,我们四年的成绩就这么的被忽视了,连个否定的过程都没有,就这样的被安排了。怎对得起我们这几年的努力?
看到我们拒绝,何铭也知道,我们俩因为自己的身份,自尊心极强,就不再勉强。我们相拥着回到了宿舍。
他继续他的醉生梦死,我们继续我们的铁马冰河。一个环境,两种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