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娇同志,玉娇同志你在么?”嘀嘀嘀几声喇叭声过后,陈文革的声音在玉家院门处响起。
“在的,陈同志。您这,可是我张大爷有啥事儿找我么?”玉娇很有些诧异咋前天才重礼上门的张文轩咋又派人来,所以有这么一问。
“不是的,玉娇同志。我们厂长没有什么特别的指示,是我,我有些话想对玉娇同志说。那个,我方便进去说么?”陈文革笑,很有些真诚礼貌的模样。
可,问询的同时都已经把脚往进迈了,你可让咱们玉娇到了嗓子眼儿的不方面咋继续出口哎?
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之后,玉娇只好把人客气地让进了父母居住的东屋。为避嫌疑故,惯爱随手挂门的她还特意把大门敞得开开的。
沏了茶、切了个果盘后,玉娇才笑着开口:“前儿你和张大爷一起送过来的茶和水果,我这也是借花献佛了。
陈同志别客气,有啥话呢你也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都会尽力。”
当然这办不到的,你也不必勉强,勉强了也没有用。
“玉娇同志你叫我们厂长张大爷,却叫我陈同志什么的,也未免忒厚彼薄此了些。不然你也叫我声陈大哥,我叫你玉娇可好?
以后咱们食品厂仰仗你的地方多着呢,咋也算半个同事不是!”陈文革轻笑,满满都是同样的半个同事,积极要求同等待遇模样。
那理所当然的语气让玉娇无比庆幸:好在她现在没喝茶、也没吃水果,否则的话,就是不被这货给害得呛住也少不得被噎个半死啊!
人张文轩那是我二大爷的老战友、铁磁的兄弟,又对自家助益良多,才被尊称一声张大爷来着。你个只见了一面的货算咋回事儿?
“陈同志抬举了,不过些个浅薄想法而已,哪里当得起一句仰仗?也是张大……张厂长他魄力足、手段高明。
不然的话,就我个小姑娘的想法儿,就是再惊采绝艳又如何呢?”为防这酸货再挑小字眼儿,玉娇很明智地把张大爷改成张厂长。
“是是是,我们厂长啊……”巴拉巴拉一大堆的溢美之词,可算是让玉娇见识到了他那丰富的词语量了。
但,咱能进入正题么?
开着车从市里到了山溪村儿这老远,不会就为了跟我客套起来没完吧!
在玉娇足足喝了两杯白开水之后,这货可算是说到了中心思想了。没办法,玉娇的态度虽周到却不热情,再胡扯下去,他怕自己会收到逐客令啊。
“代,代表市食品厂全体员工来说服我这个优秀进步青年,争取让我加入市食品厂这个温暖的大集体。大家团结一致,为社会主义发展添砖加瓦?
可是,前天的时候,张厂长和我不已经达成一致了么?
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是每一个中华儿女应尽的义务,我当然也义不容辞。
可是,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啊!”忍着满满的错愕、强烈的笑意,玉娇掰扯起套词儿来那也是一套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