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葬礼是同学的家长帮着弄的。那个滚走了的父亲没回来,连公司都不要了彻底的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我在周围怜悯的目光中送走了母亲,回到家时,门口站了一圈陌生人,个个虎视眈眈。
“你叫苏小北?林月玲欠我们的钱,她死了账不能死,你是她闺女,就得替她还钱!”
我那几天都是浑浑噩噩的,在警察踢了我一脚后彻底明白母亲不是和我闹玩,我就一直像个行尸走肉,他们在我眼前闹哄哄的吵着,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帮我处理这些人的还是那个揍了我的警察,他姓许。
“小北,你爸联系上了。”
赶走那些人,我像个木偶一样被按进沙发里,许叔神色紧张的看着我,给了我一个更大的晴天霹雳。
“你爸在一个月前就和你妈离婚了,你爸说……不管你了。”
一个月前?就是我妈让他滚的那个晚上?
我木然的瞪着他,许叔难过的拍拍我的肩膀,“这是你妈的遗书,在21楼窗台上发现的。”
我是识字的,可是看了半天,遗书上的字我一个也不认得,我哭了,妈妈自杀后我第一次哭了。
“呜呜,写的是啥?写的是啥?”
我无助的跟没头苍蝇一样乱蹦,许叔摇晃着我的肩膀,“傻孩子,傻孩子,你妈拼死给你留了一家空壳的贸易公司啊!你爸转移了所有的财产,那家公司欠了一屁股的债,你妈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才……”
第二天早上,许叔拎着一兜早点站在我家门前。
“许叔,帮我找个中介所,卖了这个房子,钱你帮我还给那些债主。”
我依旧顶着个烟熏妆,穿着超短裙,踩着厚底鞋,挎上小摩托直奔酒吧一条街。丫的,大白天,大清早,所有酒吧都关着门歇业呢。
我不管,手里拿着根铁管子,顺利的敲开了第一家酒吧,因为我直接把他们的大门玻璃凿的稀碎。
“丫的找死啊!”里面的人骂骂咧咧看见我后没敢往下说,“北哥,你这一大早的,唱哪出戏啊?”
我,苏小北,外号北哥,在这片儿是有名的富家女,出手豪放,一掷千金,还有一点更出名的就是,我出奇的能打架,比一般男孩子还能打,打人往死里打,求饶都不好使的怪力妖孽。
“给我把这个女的找出来。”我这么大动静,毫无悬念的把周围几家的酒吧的人也给惊醒,摄于我的淫威,几个小老板凑过来仔细一看相片,“呵!这不是大名鼎鼎的一枝花吗?”
“什么花?”嘴里叼着酒吧小弟递过来的一支烟,我寡淡的吐了个烟圈,眼神不满的冷哼道。
“北哥,这是城南那片酒吧里一个卖唱的,听说还是个水嫩的大学生,最近挺火的,你要是喜欢的话……”
“叫啥名?”我生气的打断一个狗腿子的话,妈的,我看起来会喜欢这种货色?
“好像叫李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