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样式。在亦姝的坚持下,她接受了她的银票,以解燃眉之急,当然,那是借的,而且还是亦姝答应立即搬回家住的前提下。为了不让大姐忧心,亦姝与老鸨商量后,带着柳珠回家住,只在每月演出的晚上回凝香楼唱歌,代价是一成原本属于亦姝的利润分成。
“大小姐,外头有人找你。”掌柜走了进来,恭敬地对亦媛说,“他说他是珍丝坊的人。”
亦媛拿着图纸的手顿了顿:“请他去前厅,我稍后到。”
亦媛一直觉得珍丝坊的人应该是凶神恶煞或者肥头大耳的流氓,可当她踏进前厅时,看到的却是一个面容姣好,着装整洁的翩翩君子。
“亦大小姐,久仰久仰。”那人见亦媛进来,起身礼貌地福了福身。
“怎么称呼?”亦媛原本是满腔的怒意,可面对人家的笑脸相迎,原本端着的脸也不由得柔和了起来。
“鄙人姓裴,单名一个炎字。”
“原来是裴公子,请坐。”亦媛做了个“请”的手势,接着自个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不知裴公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我是代表珍丝坊来与大小姐商谈的。”
亦媛挑眉:“商谈?我还不知绸缎坊与珍丝坊何时有过商业往来。”
裴炎轻轻一笑,不以为意:“现在没有,不过想必很快就有了。”
“此话怎讲?”亦媛刚拿起茶盏的手放下,端了身子似乎是很期待听裴炎的解答。
“我家主人听说贵坊有一批天蚕丝,特意命鄙人前来求购。”
“哦?既是商谈,我便不与裴公子拐弯抹角了,不知珍丝坊能出什么样的价格?”
裴炎抬起手,伸出三个手指头。
亦媛见状,轻笑一声:“裴公子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们买这批货都不止这个价。”
“我知道。”裴炎拿起茶饮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道,“可是现今绥安除了我们,便再没有人能出得起这样的价格,便是出得起,也没人能买下这么大批量的货,不是吗?”
“裴公子请回吧!我们不与不诚心的人做生意。”亦媛脸色一沉笑,起身就走,“来人,送客。”
“大小姐何必动怒,既然生意谈不成也可以交个朋友,也许过几日这生意就成了呢?”
亦媛的脚步顿下,冷冷一笑,头也没有回:“回去告诉你们主人,绸缎坊便是再不济,也不屑与奸人为伍,让他别再白费心思了。”
“无利不言商,亦家绸缎坊在绥安多年屹立不倒,背后又怎晓得没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大小姐,听裴某一句劝,不要把话说太绝了,毕竟世事多莫测。告辞。”裴炎轻笑着从亦媛的身边走过,惟留下那自信满满的背影膈应着亦媛。
亦媛手中拳头紧握:“传令下去,今后绸缎坊决不接待任何与珍丝坊有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