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城
一座古老的都城,城墙四壁上满是历史遗留的沧桑倦容,尽管如此,可是此时却也像极了一位战士,在风雪中依旧挺直了身躯屹立着。
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它从不顾忌人们的喜怒,带着无情更带着些微冷酷,直到飘落在女子手上,渐渐融化成水,润物细无声般从指间滑落。
女子一身火红的锦衣,就像这白雪皑皑中凌寒独自开的梅花,清丽脱俗,肩上雪白的裘衣,更衬了几分风华绝代的姿色。
“女帝,他们回来了。”身旁的女侍兴高采烈的开口,稚嫩的脸上洋溢着喜悦。
此时,在大地的另一边,一面面鲜红的旗帜就像用血染红般夺目,然后是一位位带着疲劳的士兵,在雪地中拖着脚步,脸上虽有懈怠,但依旧能看出他们步伐的坚定,或许是思乡心切,视线望向最前方,人到中年的男子,挺拔伟岸,身侧丰神俊朗的少年,这赫然便是林炎、林长风父子。
“三年,整整三年...”后面的话已经微不可闻。
三年前...
“女帝,北燕发兵,方向正是我们天元城。”
“女帝,南楚浩浩荡荡跨江而来。”
“女帝,东陵几股流窜匪寇作乱。”
“女帝,西方蛮夷烧杀抢掠,犯我边疆小镇。”
咋然想起一个月前潇洒自在的生活,无忧无虑的公主,可是这所有的美好都随着父皇龙战天的离世改变了。
龙嫣然到现在都记得,那时自己还在御花园练剑,然后就被告知父皇驾崩,自己就连这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随后就是在一番手忙脚乱下被扶上皇位。
如果不是因为父皇只有她一个子嗣,或许她现在还随心所欲的活蹦乱跳着,可换个角度,这不也省去了很多麻烦嘛,什么夺嫡、宫斗,想想都觉着好累。
后来就发生了上面说到的一幕,龙嫣然本就是女子,再加上刚刚上位不久,四周邻国便蠢蠢欲动,若放在早先龙战天在的时候谁敢放肆,现在无非就是想欺负自己是个女子,想吞并天元城罢了。
龙嫣然虽然是一介女子,可是自小喜爱舞刀弄枪,对于朝政之事更是有着诸多自己的独到看法,龙战天在世时还常说,生女当如我们家嫣然。
所以,如果现在这四方涌动的暗流以为她龙嫣然是一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那她就要让他们为这种愚昧无知的想法付出代价。
那一日的大殿却是不似今日这般寂静...
“众爱卿可有退敌良策?”龙嫣然高高居于主位,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就这样望着底下的众臣。
“女帝,北燕发兵如此迅疾,一定后备不足,我们只要派出一名作战迅猛的将军,将北燕刚上来的气势打下去就好了。”
听到此人开口,龙嫣然额头的皱纹变淡了,众臣也皆是屏气凝听,只是说话的主人却并不打算就此停下,“东陵匪寇和西方蛮夷,不过是想趁机占点便宜罢了,虽说两者都是乌合之众,但你追我赶难免纠缠奔波不休,我们只需进驻军队镇守,其它就由他去罢,只要北燕一撤兵,东陵、西方蛮夷自会不战而退,自此我们便可以全力专攻南楚。”
“啪啪啪...”龙嫣然拍着手,心情好了大半,“林帅所言甚合我意。”
“女帝,我们假设林帅所言属实,可是这南楚确是兵多将广,且粮草充足,就算我们赶走了北燕、东陵和西方蛮夷,可若无法击退南楚,这到头来终究是功亏一篑啊。”这倒也不怪这位许储许阁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因为这是一个实实在在存在的问题,而且还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这,到的确是个问题。”龙嫣然一副蹙眉且凝重的表情,“要不我亲自挂帅。”
“女帝,万万不可,国不可一日无君。”
“女帝贵为一国之君,万万不可轻出啊。”
“倘若女帝有什么三长两短,让我等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下的先帝。”
龙嫣然虽然上位才一月有余,可她的做人处事风格,瞬间便得到众多大臣的支持,一些老臣更是将其当做女儿、孙女般疼爱,此时又怎会想让她亲自涉险。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说怎么办?”焦躁的语气,是心念国家安危的急切。
“女帝,末将愿率七万天策军迎战南楚。”那位被称之为林帅的将领请命道。
“林帅,虽说天策军久经沙场,骁勇善战,可南楚这次却是拥兵十二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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