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事真是‘楼兰’所为,你们素未谋面,他(她)们何必戴着面罩多此一举。”
拓跋儒辰不免又多看了几眼龙嫣然,这名女子的思维实在是太缜密了。
“可能是故意的也说不准,乱人思绪。”沈涛这句话也有道理,或许对方是欲盖弥彰也未可知。
“不会是你在拓跋族里的竞争对手吧?”一入宫门深似海,帝王家尤其如是,也难怪林紫栩会怀疑是拓跋内部的人。
这次却是不等拓跋儒辰开口,玄道风先接过了话茬,“拓跋一族,现今的掌权者拓跋洪基,只有拓跋兄和拓跋静一子一女,何来宫斗一说。”
“算了,先不说这个了。”拓跋儒辰挥挥手,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好似这般可以驱散心中的阴霾,“兄长,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
“我们此行是有事求见大漠的君主。”玄道风开门见山,毕竟有对方引荐,就会事半功倍很多。
“兄长,你鬼谷派何时起也参与这党争了?”拓跋儒辰皱眉深思,更加像极了一个小老头儿。
“你怎么知道是政事?”林紫栩懵懂的开口。
“鬼谷派超凡于世,远离尘嚣,今日兄长说要拜见大漠之主,试问是什么理由,能够让一个隐世宗门不顾千里迢迢之距来到这苦瘠之地。”拓跋儒辰一副了然于胸,气定神闲的模样。
而玄道风从头至尾都是轻轻地含笑看着他,身旁的四人不禁投去一抹刮目相看的目光,这名年纪轻轻,却长相老成的男子,他的思维绝不是表象那般粗鄙。
只瞧得玄道风退到一旁,左手一摆,略微一欠身,“这位乃是天元女帝。”
“见过儒辰王子。”
“怎,怎么,见过女帝。”
拓跋儒辰显然也没有料到,这位让他比较重视的女子居然就是远在天元的一国之君。
“兄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急,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饶是玄道风长话短说,也说了近一个时辰才将来龙去脉讲清。
“居然有这种事,可恶。”拓跋儒辰也是一个嫉恶如仇之人,当听到一名女子在国之危机存亡之秋坐上帝位,心中已是敬佩不已,现在又听闻那南楚的种种罪行,怎能让人不气不恼。
“所以嫣然恳请拓跋族能助我一臂之力,夺回政权,届时自然不会忘了拓跋的相助之情。”此时,自然是需要龙嫣然站出来表态。
“这个...”拓跋儒辰略一沉吟,“我也很想助女帝你一臂之力,可是你们也知道,现在我父还是大漠国君主,所以我也不能随便夸下海口,但我一定会劝我父亲相助与你。”
“如此便多谢了。”
“哎,不必如此拘礼,我看女帝你要比我年长些,我就斗胆叫声姐姐,承蒙不嫌弃的话你就叫我一声弟弟吧。”想不到这拓跋儒辰也是一个不拘泥于繁文缛节,率性而为的一个人,不过能和玄道风打成一片的人,又怎么会是之乎者也的腐朽之辈呢。
“长着胡子的小老头儿,居然还好意思做弟弟。”林紫栩闻言轻声嘟囔一句。
龙嫣然白了她一眼,“弟弟。”
“姐姐。”拓跋儒辰则是挠着脑袋,脸颊红润,颇有些尴尬的应道。
“出门匆忙,也没有带什么,这块玉佩就权当一份小礼物赠于弟弟了。”龙嫣然说着就从身上掏出来一块温润的玉石。
拓跋儒辰也不矫情,当即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