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姑娘”,利用自己的身份强抢豪夺。谁知,名花早已有主,而且他这辈子只能仰望。
苏琬清抿唇微微致礼,“当初蒙骗将军,实属无奈,还望将军君子大量,莫要与我计较。”
田源心中的憋屈与无奈无人可以诉说,他倒是答应了皇帝想办法来游说苏琬清。如此看来,这老天爷也忒是不公,心爱的女子得不到手也就罢了,还偏偏安排自己当月老。若搁了旁人,他是抵死也不愿鸳鸯翩翩飞的,但奈何皇帝师兄苦情的很,且是为了大夏,他只好忍痛劝说了…
“今日皇上便要启程离开金陵,公主当真做好决定,不随皇上一同回燕京?”
每每触及到这个问题,苏琬清总想着逃避,只因她实在优柔寡断,不知该如何做出抉择。或许时间长了,她对宇文彻思念甚深,便自己跑去燕京;又或许,宇文彻其人会渐渐从她的记忆中淡出,她的感情再也不起一丝波澜。
“我是亡国公主,他是千古一帝,我随他回他的帝都做什么?”
田源看着面前的女子伤感,心里也抽动起来,“公主这话说的有趣,戏文里都唱落魄书生遇上贵族小姐,小姐情钟于书生,不受规矩束缚,拼死也要与穷书生厮守终身。而今,却不知公主以为自己的牵绊是什么?”
苏琬清苦笑,“太多了。”
“嗯,确实挺多的,单凭公主楚氏的血统,就不能为我大夏臣民所容。”田源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头,而后歪着脖子一转话锋,“但是,公主可知,再多的牵绊,皇上都会为你清除掉的。”
“…”
“尚且记得这多半年他魂不守舍的样子,经常一个人对着窗外发呆。大内乾清宫总管李公公曾说过,他从前不爱饮酒,自承乾宫瑾妃离去之后,他便爱极了抱着酒坛到承乾宫宫院里喝的酩酊大醉,睡醒一觉之后,不过是痛上加痛罢了。”
“他…我从未想过要他这样…”苏琬清泣不成声。
“我曾问过皇上,有朝一日统一南北,将如何面对你。你能猜到他的答案吗?”田源稍稍顿了一下,见她眼神中燃起一丝期许,他字字珠玑地道,“她都已经为朕生了儿子,朕要对她这辈子负责到底。”
“负责到底吗?可我…我还配不配再相伴于他身侧?”
“公主,历经情爱的人都知道,没有配与不配,只有爱与不爱。”田源也想不到自己能说出这么高深的话,但确实是这个道理,只是因为她不爱,所以他果断放弃。
“只有爱与不爱…”
苏琬清只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胸腔,一股力量催使她向外跑去。暮春时节清爽的风拂过她的面颊,令她微微眯着眼睛,但足以看清前方的道路。
从揽云阁跑下来,穿过偌大的御花园。时至暮春,金陵迟来的温暖催生了满树的玉兰,泛着淡淡鹅黄意的硕大花朵挂满枝头,令人眼花缭乱。
花树之下,有个素白的身影在晃动,他宽大的袖袍随风翩翩,头饰金冠若芝兰玉树般的尊荣,负手挺立于太阿湖旁,嘴角挂满笑意。
苏琬清揉了揉眼睛,而后看见那人笃悠悠朝自己走来,手中攥着一枝玉兰,嘴里吟唱着,“胖娃骑白马,白马高又壮。胖娃快快长,随马游天下…”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