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抱住乌小羊的时候,感觉手边湿湿的,侧头看过去,眼眶里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思贤......”
“我没事。”乌小羊咧嘴一笑,“走吧,怪冷的。”
“对不起。”
乌小羊看得出陈文现在心里很不好受,她也本不想带着伤回来,但是谁能想到老道士会用三昧真火来对付她呢。
“陈文,你是男孩子,男孩子是不能随便哭的。”她伸手插去陈文脸上的眼泪,“乖。”
未央在远处看着他们,指尖法诀一闪,村长家烧起大火:“本君只能帮你到这了,好自为之。”
陈文家里,陈文端着一盆热水走到乌小羊面前,吸了吸鼻子:“那个,洗洗?”
“放下吧。”乌小羊点头,“去那边坐着,别看。”
“好。”
乌小羊脱下衣服,清理了伤口,在那件破烂的衣服上面撕下一快,缠在伤口上,面前的水已经成了血水,她知道自己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小孩的模样,她得趁着现在好好的和陈文谈谈。
她望见远处有一片猩红的光芒,乌小羊知道这是未央的手笔。她换好衣服,叫了陈文一声:“过来。”
陈文转过身走到乌小羊身边:“疼吗?”
“还行。”乌小羊受过很多比这重的伤,这对于她来说的确不算什么,只是现在没有法力,恢复起来比较慢而已,“你坐下,我与你说些正经事。”
“嗯。”
乌小羊清了清嗓子,嘴里还有一些残余的腥气,抿了抿嘴,道:“你什么时候进京赶考?”
“我......过些时候。”陈文低下头,不敢看乌小羊的眼睛。
“你考了举人,还要参加会试,考进士都有时间规定,你过哪些时候?”每年的会试在乡试次年的三月,算算日子,陈文在考上举人之后也隔了一年多的时间,要是要去京城的贡院的参加会试,现在就要动身,还要连夜赶路,才能勉强赶到。
“我可以等下次的。”他又道,“我只想看着你好好的。”
乌小羊听到他之前的那句话差点没有气晕过去,等听到后面的,又觉得无奈,她叹了口气,这一生的陈文太过黏人,性子又好,也不想着去争,然后他若是真的做官了,在这尔虞我诈的朝堂上,该怎么办?
“几年一次啊,不要任性,过几天就动身去京城,听到没?”乌小羊揉了揉眉心,“别惹我生气。”
陈文想了一瞬,还是摇头:“我不要。”
“你!”乌小羊气急,“好,你不去是吧。”言罢转身就往外走。陈文拉住乌小羊准备推开门的手,道:“外面冷。”
乌小羊大开陈文的手,推开门,头都不回的往村外走,陈文跟在她身后,雪积的有点深,陈文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路边有树枝钩中了他的衣服,他又着急,一时乱了阵脚。
“你别走。”陈文喊着,“回来啊!”
乌小羊还是不理会他,陈文撕开缠在树枝上的衣袖,两步跟上乌小羊,拉住她的手臂,一个不小心按在了乌小羊的伤口上,乌小羊倒吸一口冷气,瞪了陈文一眼。陈文的手一松,退了半步。
乌小羊捂住伤口接着往前走。
“你要去哪儿?”他停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你告诉我啊。”
“你太容易被情爱所左右,我不会当毁你一生的罪人。”乌小羊没想到这一生的陈文是一个情种,“或许我走了,会对你更好些。”她也没办法,总不能真的让陈文在这里待一辈子吧。
他考了举人,本来可以去做官,但是没去,乌小羊知道为什么,现在又要因为她放弃这次会试的机会,那怎么行?她得激一下陈文。
“百里思贤,你给我站住!”陈文喝道,“你......站住。”
乌小羊脚步一顿,她回头,看见陈文又愣住了,她第一次看见陈文生气的样子,平常一直挂在嘴角让人感到莫名安心的微笑没了,他的眉头微皱,若不是脸上的青涩没有褪去,这就是和上一生那个妖族少主一模一样的样子。
他张了张嘴:“我明天就动身。”
“你说什么?”乌小羊回过神,问道。陈文叹了口气,一副妥协的样子:“我明天就动身去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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