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钱渝嚷嚷:“少废话,打架就是打架,说什么牙刷!”
安安莞尔一笑,说:“好吧,不说牙刷!观战的让开些,场子太小,实在不爽!咱定个规则吧,打倒以后数秒,数到十还起不来,就算输。输了的人也不用给朱齐家道歉,这么多人都见证了,朱齐家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从此,绕道走两不相扰,给自己留一分颜面!”
几句话说得温小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伴着她的大个子绷不住了。他扯开嗓子阴阴一笑,说:“这话说的不对吧,你就一定认为是我们输?”随着话音,他就撸袖子。
安安又是一笑,说:“既然是约架,就要守约架的规矩,我说我打,我身后的人就绝不允许他们动手。那么贵方呢,我记得约的时候是这一位呀!”
桂宝宝一挺小胸脯,往旁边扫了一眼,说:“没事,都往后站,我未必就胜不了她!打架靠的是什么,是实战经验!”
那大个子立马竖起大拇哥,同时冲安安身后的人扫了一眼,然后两手操起,抱在怀前,两脚开立,目光凶猛,做出一副定海神针的样子。
安安还是一笑,转头对谷雨说:“你靠后,别伤着你!”
谷雨却扯了她袖子一下,一脸难看地说:“打不成了!”
“怎么?”安安顺着她的眼神向后看,看清之后,自己也有点泄气。
只见田静大步流星地走来,沙哑的嗓子比在楼道里还中气十足。“我没落下最重要的镜头吧,主角儿都到了没?”
围观的学生们就有点躲闪,因为按照明德的校纪,围观打架的一并处罚。有的人就赶紧掐灭了手中的烟。
桂宝宝没动。她身后的大个子也没动。而钱渝和温小糖动了。
田静边走边说:“有人以为离开了明德校园,我便管不着了,认为我的手伸不了那么长。所以,我说的话他不听就要当那什么气给放了。可是,有人的手可以伸的长,人家是明正言顺地伸得长!”
随着她的话音,从她身后走过来一个人,大家一看,但凡认出来的都缩了下脖子。这人正是到学校做法制宣传的民警,只不过今天穿了身儿便衣。他个子不高,刚刚站在田静身后还真没人注意他。只见那人一脸邪笑,往前一站,阴阳怪气地说:“啊呀,这趟差还真让我为难了!你们明德学校‘安全校园‘的牌子都挂了好几年了,照说在校外发生的事应该不会影响到学校的荣誉,可是要真出了事儿,名声也不好听吧!今儿这事儿我要穿警服来吧,恐怕会影响你们各位的前程,不穿警服来呢,我这是干嘛来了?”
他右手拿着电警棍儿把左手拍得啪啪响,弄得学生们又是一阵后缩。
他接着说:“有一条,你们想留学的学生我想都记得,有了刑事处罚的案底,谁都别想顺利签证,即便是给你个刑事拘留,对你们的签证也是有影响的吧!我说你们记性好的,我讲课的时候提没提过?”
这一问,又有人往后缩。
他满意地扫了下四周,给田静递了个眼色。田静清了下嗓子,喊话:“高三的,爱惜自己的,立刻就撤!只要今天在这里继续围观,不管你动没动手,我说不让他参加毕业考试就不让他参加。没有第六个学期成绩我看他怎么拿到毕业证?!”
母老虎的架式摆得很足,高三的几个接二连三的走了。
田静沉声问:“何嘉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