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你好了没有?姜超都打了三个电话来问你是不是不来的,听声音他都要哭了。”沈杰练隔着门朝卫生间的南宫名大声说。
南宫名正面对着镜子纠结着衣服是否穿戴有不妥当的地方,自从出院以来他碰见了最头疼的问题:穿礼服。
为了弄清领结的打法他还特意上网搜索了攻略,但面对沈杰练送来的礼服的时候,他还是吓了一跳,他不得不说无论是材质还是款式都让人眼前一亮,不过他还是对整洁的套装一筹莫展,更隐隐担心街道附近的居民特别是美艳姑妈的锥子般的目光。从美艳姑妈对沈杰练殷勤的态度来看,她恨不得收沈杰练当干儿子,或者是成为沈杰练的干女儿,她生平第一次没有对堵在院子门口的车发表任何意见。
南宫名听见美艳姑妈上楼的脚步声。
“快别站着,请喝茶。”
一时间南宫名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温柔的声音竟然出自美艳姑妈那尖锐如刀的嗓子。
沈杰练似乎也被那声音的肉麻吓的不清,但还是不是礼貌地应答了,南宫名听到他朝沙发走去,之后是端起茶杯的声音。
“是小名的朋友吧?”美艳姑妈细声细气地说。
【小名?】南宫名一惊,【是在指我吗?】
在一般条件下这种称谓是不可能出现的。
自从车祸自后,美艳姑妈对南宫名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可能南宫名在车祸发生时为她挺身挡了撞击的事迹通过护士们的口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表面上坚持认为南宫名是被车撞过去的,不过她毫无怨言地承担了医药费,以及为出院后的南宫名准备了难得一见的鸡汤等事实中可以看出,她还是承认了南宫名的英勇事迹。不过,鸡汤到底是鸡汤,南宫名也就只喝了那么一次。
南宫名的后背上伤疤的数目触目惊心,他暗自发誓这辈子不会去游泳。在身上所有的伤口中,没有比手指指根的伤口更让人医生疑惑,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伤口,而且伤口的形状看上去就像被水蛭咬过。不管怎么说,除了这一身伤疤,南宫名想不出来车祸还给自己留了什么。
这时候,南宫名听见沈杰练回答是的,还把车展的详细情况说了一遍,对车展的规模和华丽简而言之了一遍,但对一辈子没有参加过正式舞会的美艳姑妈来说已经是不小的刺激了。南宫名听见美艳姑妈简单而礼貌的天南地北地回答了几句,便小碎步下楼去了。
南宫名听到声音远去后,开门从卫生间里出来了,他一眼瞅见了沈杰练手中的茶杯,他对这套茶具印象深刻,他曾经了为了洗干净茶杯上的油渍被压迫到深夜擦到手软,原因是他第一遍洗的时候用的是洗碗用的水槽,美艳姑妈坚持要他把整套茶具用干净的水、干净的刷子、干净的水盆洗。这套茶具只有当家里来了非常尊贵的客人时才会从箱底拿出来,据说是明代流传下来的,上次是姑丈做寿他的顶头上司亲自上门道贺,姑妈也才破例拿出来了一次。
沈杰练显然没有意识到他手里拿的茶具有多贵重,见到南宫名出来,随手把茶杯放到桌子上了,清脆的声响让南宫名的小心脏也紧急跳动了一下。
“OK!我们的新郎官终于肯见人了,我还以为你打算穿着礼服在卫生间里度过良宵。哎~没什么可紧张的,一切按照我教你做的就行了。”
【说的轻巧!】
沈杰练一身洁白西装,头发经过精心处理,胸口的红宝石别针闪闪发光,俊俏的像个花花公子。
先前南宫名跟美艳姑妈说过会有个朋友要来接自己去参加一个展览,美艳姑妈本来对南宫名的事情的兴趣就远远小于对麻将的兴趣,所以她根本没在意,冷冷回了句:“你能有什么朋友?”
结果,一个小时前,一辆红色的豪车就在院子门口停下了,美艳姑妈刚要发飙,只见车上下来了个西装打扮的中年人,文质彬彬地向穿着睡衣冲到门口的美艳姑妈询问这里是不是南宫名先生的府邸。
南宫名敢发誓,美艳姑妈自己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这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老房子还能称得上“府邸”,顶多算是“寒舍”吧。美艳姑妈还没搞清楚对方是不是在讽刺,无意间点了一下头。
中年人欣喜若狂,松了口气,为自己能够在这么隐蔽的地方找到目的地而庆幸。他马上走到车前,向车子里的人说了两句,紧接着,他训练有素地打开了后车门。这时候,左邻右舍已经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了。
只见一个衣着光鲜亮丽又不失品味的年轻人从后车厢里出来,全身散发着甜美的香味,手中捧着焉紫色的礼盒,在夕阳金黄的光照下宛如仙人下凡,美艳姑妈差点就以为是电视剧里的白马王子屈驾前来迎接自己。
“您好,我是南宫名的朋友,请叫我沈杰练,我想他已经跟您说过今天晚上要去参加展览,请问他现在在哪?”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