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端盘递给南宫名,端盘里还有一张机打纸条,上面有桌号和菜名。
“六号客人的,在门外,嗯——记得跟客人报菜名,然后才端给他。快去吧!”
南宫名小心谨慎地端着盘子,谨防里面的咖啡漏出来,或者上面的花纹乱掉。很快他发现自己的速度太慢了,咖啡也没有满到那种程度,于是他加快了脚步。
六号客人是个白领男士,眼睛一直注意着平板上的股市,南宫名跟他报菜名时他只是简单地“嗯”了声,头抬也没抬。
南宫名快步离开现场,心情无比轻快,好像完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任务。
“你给客人拿奶包和勺子没有。”克丽丝像是凭空出现在南宫名身边,手里也端着咖啡。
南宫名看到克丽丝的咖啡杯旁多了些东西,一下子如同从九重天落到炼狱,后背一阵冷汗。南宫名从来没有喝过咖啡,对咖啡的了解限于文字记载、口口相传,他似乎记得咖啡如果什么都不加是很苦的。
他的脑海里不安地浮现出客人大发雷霆吵着要见经理,然后逼迫王姐免单,导致王姐对南宫名大发雷霆,最终南宫名狼狈地被扫地出门的情景。
“没关系,现在拿过去。在备餐柜里。”克丽丝叮嘱了一声,送餐去了。
南宫名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备餐柜,打开柜门,果然里面放着几个扁竹筐,竹筐里放着满满的果冻似的奶包,旁边的几个竹筐里分别放着刀叉和勺子。南宫名拿了个奶包,挑了把和克丽丝盘子里相同的长柄勺子。刚转身打算给客人送去,看到一个满脸雀斑的男服务生正怯怯地看着南宫名。
“你知道勺子和奶包放哪吗?”男孩问。
南宫名不由分说把手里的东西都递给了男孩,自己转身又拿了一份,对男孩说:“我也是刚来的,一样的毛病。”
男孩欠欠地笑了,小跑着去给客人送去,南宫名也赶紧给客人送去。好在那个客人似乎非常在意平板上的信息,咖啡还一动未动。南宫名把东西放下以及道歉他完全都没注意到。
还没容南宫名松口气,柜台的铃铛又响了,这次要送的是水果沙拉,要送到三楼。南宫名敏锐地注意到盘子里没有准备刀叉。于是南宫名从备餐柜里拿了刀叉,从楼梯上去。
刚推开三楼的门,南宫名差点以为来错地方。
大厅里的光线昏暗许多,每个座位顶上都开着各自的聚光灯,空气中飘荡着萨克斯管的旋律。
吧台前坐着四个性感的美女,端着酒杯,眼神迷离地看着正在调酒的朔。如果不是吧台挡着,南宫名真担心她们会当场扑上去把朔生吞活剥了。
室外的风气比里面好多了,至少光线明亮。南宫名刚走出门就被人拦了下来。是一个西装制服的女人,脸边的头发全都梳到脑袋后面打成一个结,化浓妆,嘴唇涂成大红色。胸牌上赫然写有两个字:领班。
“错了。”领班说,她消瘦的脸型散发着天然的威严。而王姐和她想对比,差别很明显,王姐的脸偏圆,气质端庄,更多的是严厉。
“错了?”南宫名小声地嘀咕,慌乱地看着端盘上的东西,不知道自己是端错了,还是其它什么地方错了。
“沙拉应该用长叉子吃,刀叉是吃西餐用的。”领班手一指三楼的备餐柜,“下次不用从一楼带餐具上来。”
南宫名万分内疚地走到备餐柜,在第二层的位置找到了一箩筐的细长叉子,他赶紧换上。经过领班时他心里还在打鼓会不会又哪里有问题,好在这次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