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乾清门出来,英国公等外臣都告辞离去,除兵部尚书黄嘉善外,因为今天轮到他和户部尚书李汝华值宿慈庆宫。
回到慈庆宫,黄嘉善便抛出一直萦绕在脑海的疑问,“殿下已有二十六卫亲军,还从京营选拔官兵,老臣愚昧,不知作何之用,望殿下明示。”
“告诉阁下也无妨,这200人是给一个叫孙承宗的人准备的。”叶响呵呵一笑,“不过,我却并没见过此人,只是耳闻而已。”
李汝华听闻提到孙承宗,便插话道,“殿下,老臣去年蒙神庙命为殿试读卷官,恰好也认识一个叫孙传庭,不知道和殿下所说的是否同一个人。”
李汝华,字茂夫,72岁。只见他脸型消瘦,留着山羊胡,按治丧仪程身穿着‘素服’,他历任兵部、户部侍郎,为人机敏,工作勤奋颇得万历看重。
素服,明朝丧礼的常服,规制就是乌纱帽两翅收起用白布蒙住,穿圆领全黑长袍,无补子,腰束熟麻编制成的腰绖,脚蹬麻布鞋。
明末猛人很多,就军事方面就有孙承宗、左良玉、卢象升、洪承畴、袁崇焕、孙传庭、曹文昭、曹变蛟等等,相比帝师孙承宗的自缢殉国,叶响更佩服战死沙场的孙传庭,他是叶响来到这个时空想用的第二个人。
《明史,列传150》以“传庭死而明亡矣”对其高度褒扬,虽有些夸大,但从中可以推断出两点,第一,此时他还年轻;第二,打仗比较猛,这就他想重用孙传庭的理由,简单而粗暴。
如果此时他尚未参加殿试,叶响还想着动用锦衣卫呢,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便焦急的问道,“李阁下,快,你详细给我说说他的情况。”
叶响在拿架子是自称本宫,但这称呼太拗口,在情急之下又换成常见的‘我’,李汝华似乎感觉到叶响的迫切,便回忆起来,“老臣对其了解也不多,去年己未科殿试,神庙以‘如何使法立而不犯令,行而不逆纲纪,正风俗纯以复我祖宗之旧。’问策于天下贡士。孙传庭的试卷虽然不出彩,但也颇有见地,和老臣意见不谋而合,后来放榜发现他列三甲进士,颇觉欣慰,所以有些印象。”
“嗨,等于没说,那他年纪几何?现在何处?”
“殿下勿急,孙传庭被授予河南永城县令,现在正在任上,表现虽不耀眼,但自去年他到任后,田赋俱足额上缴,在全国也属罕见。他现在年纪不到三十,若加以栽培,户部就后继有人了。不知殿下为何对此人如此看重,还有他是文官,从未统兵,就让他留在地方上好了,而且日常统兵是武官之事,与制不和啊。”
叶响就是想用孙传庭来用后世新的训练方法来培养出一批基层的骨干-士官,至于培养军官的军校,得等现代军事组织结构成型之后再开设不迟。
叶响要通过这些人,可以把两百变两千,变成二十,二百万。至于时下的卫所的世兵制和团练的募兵制也都要改革,但这非一日之功,得循序渐进。
叶响尚未开口解释,倒是黄嘉善见李汝华有搪塞的意思,揶揄道,“茂夫兄,我朝以文制武,又有何不可。你是看重他治理地方的才能,可是如今辽左情势每况愈下,正值用人之际,你就不要仅盯着那点银子啦。”
李汝华急了,“什么叫盯着那点银子啊,每年闹亏空,你倒是不急,可是各个衙门都找户部要银子,你给啊?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旁的不说,就说辽左熊廷弼,他已经几次让赶紧拨付饷银了,没有银子,会出事的。好不容易有一个治理地方的干吏,就往兵部拉扯,这户部,你来当家好了。”
“诶,你看,又急眼了不是,我这也没说什么嘛。殿下只不过是要个人而已,也没说送到兵部嘛。”黄嘉善打起马虎眼。
李汝华心说,从京营选200人,不是练兵是干什么,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当我好糊弄吗?这不明摆着的吗。”
“好了,两位阁下都岁数不小了,就别吵了。”叶响赶紧制止,“户部窘境之前黄阁下有提到过,我会想办法的。这个孙传庭,还是让他来练兵吧,200人,虽然不多,但我都要的是年轻、识字之人,只怕京营凑不出来啊。”
黄李二人共事不少年头了,常为公事吵架但却没有影响到私人情谊,见叶响的忧虑,仿佛当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似的。李汝华虽觉得可惜,但也知道军国大事也重要,既然储君看重,自己也不能阻孙传庭前程,便出谋划策,“不知道殿下是想怎么练兵,老臣曾摄兵部事,对此也有所耳闻。至于兵源嘛,可以从天下读书人中募集嘛。我大明人才济济,远的不说,在京师,就勋贵无数,难道几百个识字的年轻人还凑不出来吗?”
叶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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