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党严格上来说并不算党派,他们没有明确的政治主张、施政纲领,顶多算为私利相互倾轧的圈子而已。【零↑九△小↓說△網】他们借讽议朝政、评论官吏之名,行包庇地主、为富商巨贾争利之实。
徐光启,南直隶松江府上海县人,学识渊博,被视为全才,是比较务实的人。虽出生江南却与东林没有多少瓜葛,一直秉持中立的态度。他一生不但著述颇丰,还忧国忧民,所上奏疏也大多是影响深远的实务,如练兵、农业、历法、外交等等等。
叶响在后世也没有听到说徐光启有陷于党争,仅有的影响是两本书《农政全书》、《几何原本》。此时听杨涟推荐,不管他的初衷是不是拉拢,还是觉得徐光启是值得信任的。
叶响边踱步边思考,虽不知道为什么徐光启为什么没有把兵练出来,但对他有其他安排,最后站定,盯着杨涟说道,“既然管理练军,那派去巡视也不无不可,那就他吧。王承恩,你去召他明日来见。”
“皇上,要把王恭厂的库存全部运往辽东吗?那京营春秋操演怎么办?”
说话的是工部尚书王佐,他是万历11年进士,这个名字在明朝屡屡出现,仅中进士的王佐就有十一位,他负责的工部就是专门负责制造火药的,但火药的保管、原材料等事确是由太监在管理。
制造火药的原材料硫磺、硝等原料存放在大内的广积库,在西安门内之北;制造机构在崇文门内之东的盔甲厂;保管机构在宣武门内的王恭厂。
盔甲厂的日产量大约在每天2吨左右,而王恭厂日常储备火药为1000吨之上,另外兵仗局下还有设立火药局,专门制作三大节(每年元旦、冬至、万寿节即皇帝诞辰为三大节)的烟花炮仗。
叶响不知道此时的火药威力和京营操演为何物,但还是坚持己见,“先送去吧,操演所需火药再加紧造就是了,毕竟保住辽东国土和辽东百姓更为重要,你说呢?”
“臣遵旨。另外这火铳、大炮之物也一样都带去,再另行制造吗?”
“是啊,有什么问题?”
王佐看到方从哲制止的眼神,咬咬牙,不予理会,“皇上,火铳倒是没有问题,倒是大炮。以前我们自己所铸造大炮远没有泰西所带来的红夷大炮射程远,也没有它那么长的使用寿命,炸膛和哑火的现象时有发生。工匠所仿制的也因工艺问题,达不到红夷大炮的同等威力。”
叶响也有注意到方从哲的举止,不点破,他知道所谓的泰西就是西方,红夷主要指红头发的荷兰人,这都是此前王安给他解释朱由检那个鼻烟盒所知道的,当时因局势紧张,没来得及细问,“啊,经过你这一说,朕倒是想起他们带来的鼻烟盒……恩,那就请那些老外帮着造啊,总不会这也需要有人教吧。”
方从哲再也忍不住了,也知道皇帝口中‘老外’就是指红夷,上前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现在泰西人因为和白莲教妖人有染,且妖言惑众,时有窥视之举,被神庙驱逐到澳门岛了,并下旨不让其北上。”
叶响仿佛看到了自己满脸黑线的表情,还是耐着性子问其原由。
方从哲说的就是发生在万历四十五年前后的南京教案。当时南京礼部侍郎沈氵隺[què]在《三参远夷疏》中说西方传教士散播天主教议,劝人崇奉天主,不祀祖宗,是教人不孝,有背名教;私习历法,有乖律例私习天文之禁;聚男女于一室,抹圣油,洒圣水,易败坏风俗,淆乱纲纪。
当时与传教士接触并已入教的徐光启上《辨学章疏》,竭力为传教士辩护,他还有个天主教名字叫保禄。但无济于事,第三次上书时,南京诸位大臣如如晏文辉、余懋孳[zī]、徐如珂等,都应声附和。这搞得万历很头疼,为息事宁人,万历便把传教士都赶出内陆到澳门了。
基督教源自于犹太教,是耶稣带人出来新成立的教派,后来成为罗马帝国的国教。后来因罗马太大,分为了东西两个帝国,基督教也顺应潮流分成天主教和东正教。天主教中有个叫马丁路德金的人因对圣经的理解不同,又带出一部分人成立新教。
来明朝传播的利玛窦等人便是天主教的新教,他们就和推销商品一样,说你信教我送礼物,结果嘛,大家都知道,教义基本没多少人信,倒是送的鼻烟、大炮、镜子等玩意儿很受欢迎。
叶响听完方从哲的话,觉得无语,穿越而来的他自然知道汉文化的强大包容性使得天主教根本在大陆没有成势,他们的节日最后也沦为小年轻们约会、告白、开房的借口而已。而且天主教教义并不与君主制相冲突,即便不利,也是可以改的,我们美其名曰本土化,他更担心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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