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登极之后,并未按照前朝用开设皇庄、皇店等方式,因为两项所得不多,而危害则显而易见。他进徐光启点拨,早意识到皇庄并同诸王等赐田会加剧佃农负担,故而一直没开这个口子,没有给王天瑞一分赐田,更是躲着不见国舅王昇;为了减少不必要的开支,也尽量避免诸如万寿圣节等仪式。
后世赚钱的法子多如牛毛,朱由校犯不着干这种杀鸡取卵的勾当,何况他还没有祭出大杀器--银行呢。
……
“客巴巴来过这里吗?”朱由校放下茶杯问道。
“三两天来一次。”任蓉蓉指了指西梢间,“客嬷嬷来时住里面。”
“记得,你们账目要分开,按照上次给你的小本里描述的一样做好进销存管理,到时候朕要查账的。”
“啊,皇上不相信我们?”任蓉蓉说出口后便后悔了,赶紧捂住小嘴,仿佛这样可以让刚才的话没有出口似的。
朱由校笑笑,“不相信的话,朕今儿个就不会来你这里吃寿面了。”
任蓉蓉将手拿开,迈开杨晓,跳着上前一步,“蓉蓉一定把‘王府井’经营好,若亏损,皇上不会责怪吧。”
“……亏损?哼,等着朕打你板子吧。”朱由校沉醉于她浅笑时的酒窝,半天才回神,不坏好意道。
“啊,皇上……”任蓉蓉下意识的捂住臀部,花容失色,接着见他笑容,似乎明悟,红霞又浮上双颊,心里自是一阵‘登徒子’的骂声。
朱由校也是开怀一笑,“闲话少叙,去将笔墨取来,朕将一些细节做些补充。”
任蓉蓉‘哦’了一声后,跑向东耳房取来文房四宝,将小几上的牡丹花移开,把纸张摆放在朱由校面前,准备研磨。
朱由校虽在马邢慈静的教导下练习了一阵书法,可因时日尚短,还远没达到挥洒自如的地步,“你写,朕来研磨。”
“遵旨。”任蓉蓉可知道天子的字写得不怎么样,便顺从的脱掉绣花鞋,盘坐在另一头,拿着笔头抵着下巴大眼一闪一闪的盯着他。
朱由校见她很快便将小脚藏在裙底,有些失望,边研磨边说到,“客巴巴的超市和你的王府井走的是两种形式,所以要财务分离,自负盈亏。经营所得毛利的两成需要到宣课司缴税,纯利中留两成做储备,两成送内帑,余下的用于扩大经营……咦,怎么不动笔。”
“皇上,那两种形式?”
“客巴巴经营超市,而你经营的是商业街。超市和商业街的关系是真包含……”
“皇上,什么是真包含……哎呦,疼,皇上怎么打人啊。”
朱由校收回手,对这个问题宝宝也无可奈何,“真包含就是……以鸡蛋和蛋黄为例,超市便是蛋黄,鸡蛋便是王府井。”
任蓉蓉揉着额头,嘟着的小嘴变成弧线,“啊,蓉蓉明白了,这不就是母子关系吗。”
“随便你怎么类比,接着说……刚说到哪里了?”
“鸡蛋便是王……啊……是‘余下的用于扩大经营’。”
“恩,余下的用于扩大经营,要将这两种商业模式开到各个省治……”
“皇上,您慢点说,蓉蓉才写到毛利,啊,什么是毛利呢?皇上……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