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哥被西席先生叫去,我便缠着储哥哥和我玩。结果聪大哥出来,和储哥哥吵了一架。聪大哥斗不过储哥哥,就走了。晚上我让小厮送储哥哥去休息,那曾想会是这样。我听到了家里有贼,便跑去找二哥,然后储哥哥就被你们带来了。”
归老爷闻言,深深闭了闭眼,突然怒道:“聪儿,你可知错?”
这声音之响亮,让众人都震惊了一下,特别是归画,竟哭了起来,直接投入了吕氏怀里,而吕氏只能慢慢地安慰她。
归聪胆战心惊,父亲大人发火,自己不得不承受,原本可以轻轻松松地解决储华逸,竟不想到了这个地步。
“父亲,孩儿不知。”归聪上前,跪道。
这个场面有点搞笑,被认为是贼的储华逸一直未跪,而指定贼人的归聪却率先下跪了。
归老爷没有理会他,问储华逸道:“储小友,甄护院去抓你的时候是不是径直地去你房间的?”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还在睡觉。”
归老爷闻言,又怒道:“甄护院,你是不是不想在我归家呆了?滥用职权,诬陷好人。”
甄儒一听,顿时怕了,连忙跪在地上,等待老爷发落。
“聪儿,你违反了我们归家的三大错误,第一,调戏追求亲妹视为不伦,第二,不遵老夫教诲视为不孝,第三,忽视我归家祖上的儒家之风,锱铢必报,小人心腹,视为大不敬。”储老爷越说越激动,说完后好像快渴死了,喝一杯茶,方觉舒畅,继续道:“甄儒,这么多年你也为我归家太平做了不少贡献,但是今日却做了一件老夫不能容忍的事。你们都知道老夫最恨欺诈之人,奸恶之徒。你说吧!是不是聪儿指使你去抓储小友的。”
甄儒无奈,不敢违背老爷的命令,只得一五一十的将事情抖露出来。
原来归聪离开储华逸之后,便找到了一个小厮,给他一两银子,让他密切关注储华逸的动向。提前在房间里埋下赃物,等到储华逸要休息时,他便出现,归画铁定让他带储华逸去房间。到了半夜,归聪指示另一人当作盗贼,避开惊醒的归老爷夫妇,把甄儒引到储华逸的所在之处,先装模作样地查房,最后只管把他带走。事成之后重赏。到了大厅,储华逸绝对不承认,而母亲吕氏最痛恨敢做不敢当的人,储华逸指定讨不了好,到时归聪在煽风点火,储华逸就完蛋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终究错了一步。
归老爷虽然已经知道归聪陷害储华逸,却不曾想自己的府里已经腐败如此,贿赂如此,而聪儿如此狠毒,哪里还有书香世家子弟的风范?
不觉长叹一口气。
“聪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归老爷有气无力问道。
“事已至此,孩儿无话可说。我喜欢小妹,我就讨厌别人和她在一起,哪怕是他二公子也不行。”归聪道。
吕氏闻言,心伤至极,也哭了,哭泣道:“聪儿,她是你妹妹啊!你怎么能如此想法?”
“爹,娘,孩儿知道,孩儿是您们捡来的,所以我和小妹没有血缘关系,我喜欢她,有何不可?”
我和小妹没有血缘关系,我喜欢她,有何不可?
这句话,透彻地表露了他对归画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