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条各帝国中的非守序阵营必须被清除,守序阵营则要保守姿态,我们已不再存在,我们共同执行,彼此不可干扰,不可违背。
——《加尔哈德盟约》
六点半的时候肖恩从浴缸里坐起,他照了照镜子,不像女巫传说里那样,血族是可以照镜子的,而此刻镜子里的血族脸色红润,仿若生者,这很不正常,肖恩显然知道自己的状况,他只是捋了捋一头金色的长发,那头发已变得暗淡,粗糙,他一件件地穿起衣服,走出浴室,这一刻,突然地,他很想听见自己古堡里留声机上的一首曲子,那是咏叹调的《终焉》,讲述的是一个骑士生命的老年回想,但这里是现代化的酒店客房,不是他的领地和古堡,没有留声机,也没有老唱片,但他还是走到客房的电视前面,希望能在网上找到那老歌,于是他翻找起电视里的歌曲目录。
“居然真的有。”悠扬的小提琴和萨克斯风响起,肖恩转过身去,和着音乐用嘴型配合起歌里女演唱者的歌词:
“我的长剑钝折矛也不再锋利,
我的战马已死生命也要终结,
我该退缩吗
我想要回到家乡.......”
肖恩没有关上音乐,而是背上袋子,袋子的口没有系上露出里面座钟的一角,座钟走的慢些,才六点十五分,他走出房间,这时萨克斯风响起一段独奏,下一段就要开始,女声又开始以美声吟咏,肖恩想象着女演唱者拔高音调时微张的红唇以及修长的勃颈,他没有停下却如想象中那样也微仰起头,身后的音乐声减小,但他仿佛仍旧在清晰地听到小提琴和钢琴的配乐,他继续哼到;
“我的盾牌破碎盔甲沾满血污,
我的战靴丢失身体也已疲乏
我想退缩啊
我思念我的姑娘...........”
肖恩已经走到大街上了,看向远处站定那些客人们,继续走着
“我的血在流淌眼泪也早就干涸,
我的敌人还在战友却都已死去,
我的战斗啊
是整个世界的敌人........”
肖恩微笑着,停住了,左手却在轻轻摆动,继续和着音乐的曲调,他怕不小心忘记下一段该何时开始了,而对面的人群中走出一个男性的诺菲勒血族,那是一位伯爵,他先向中央的红色裙子的女孩行礼,然后看向肖恩,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肖恩没去听,他的身体到了极限了,身后的瓶子从刚才开始就再不断发热,普通的圣水就要掩饰不住圣者的遗物,然后肖恩就望见那个红裙女孩挥了挥手,她身后又有近十位血族走出人群,声势隐晦而浩大,向他逼近。
“其实那些小蝙蝠是我杀的。”在那几个蠢货走出后,薇薇安女王用陈述的语气向身边剩余的子裔们说道,而旁边的诺菲勒却无法理解自家女王的思维,皆是一脸疑惑,唯有那位亲王明白了些,却只是再次躬身,没有解释,女王看着他又满意了些,“就是那些派去狙杀肖恩·乔凡尼的小家伙,一个伯爵带的队。”周围的蠢货们更迷惑了,女王却没有解释太多,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诺菲勒要清洗一次,议会不会同意我的做法的,在他们眼里每一个氏族成员都是宝贵的,可我不开心,你们知道吗,我很生气,诺菲勒屹立了太多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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