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看见了那个男人的脸,沉默的脸上有着一对血红的瞳孔,五官消瘦却英俊。“原来是他,难怪我老远就感觉到了。”牧羊人又能说话了。
“可你提醒我的时候他就在我头顶上。”肖恩对着白假面生气地说。“那是他飞得太快了,不过就算你被他抓到又有什么关系,他是你们族长啊!”白假面不明白肖恩为什么这么激动。
“恩?”肖恩突然有点反应不过来。“你可以活过来再去死一次吗,你没听说过他的名字吗,加尔斯·乔凡尼。”牧羊人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出那个名字。“乔凡尼氏族的千年族长。”
乔凡尼,千年族长。他是血族中真正完美的第三代,号称超越始祖的一代血族领袖,乔凡尼家族古堡的客厅中央一直悬挂着他的巨幅画像。
“可我们族长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肖恩反应过来了,就像他的这个问题一样,他确实没想到乔凡尼氏族的族长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定是他终于发现了你不够资格拥有我这件圣物,所以特地从第二城市追过来要把我带回去,然后重新选择一个更有资格的主人,恩,一定是这样没错。”牧羊人好心地给肖恩解释到。
“我回头就把你送给三街上那个吹笛子的流浪艺人,他确实需要一个合适的面罩来挡住他那张长满脓包的脸,你也迫切地渴求一个够资格的主人,你说是不是正好?”肖恩嗛了一声。
“别说了,加尔斯动了。”白假面立刻嚷嚷道以转移话题。
肖恩扒着石块边缘探头向那边看去,那个尽立着的男人身后又一次伸出蝠翼,他伸手向一旁的空间中一指,双翼挥动,乔凡尼族长身边的空气里立刻浮现出一层晃动的波纹。
“那是真正的空间,半位面的空间屏障。”牧羊人说道。
加尔斯继续伸着手指,**的手臂之上却仿佛笼罩了一层雪花,位面之间交织着法则的线条,传奇窥探其一,贤者方能理解局域,而有些至高者则可以截取法则化为自己的掌控,加尔斯的黑发在脑后飞舞起来,空气中无端吹起了大风,卡萨城的天空愈加黑暗,原本可以透出的几丝月光再也无法看见,只有漩涡般的云层还在天穹之上凝滞。
“我令你示人!”他手臂上的雪花纹理突然活了过来,一个个雪花分解开变成收紧的白线,法则从上臂上凝结收缩慢慢向着手指的方向爬去,一点白光出现在加尔斯的指尖,乔凡尼的这位族长移动了一下胳膊,刺啦,仿佛钢笔侧划过石板,铁钉划过玻璃,一种让肖恩心脏仿佛都被划破的声音突然崩裂。
同时崩裂的还有加尔斯指尖上的空间,一根蓝色的细线被加尔斯划出在空间上,蓝色,虚空之浮游牵引之下,虚空特有的法则之色。加尔斯向那根蓝色细线伸手,手臂探入其中,再出来时却掏出了一只手臂,断口处还流淌着红色鲜血的手臂,然后几乎顷刻之间,一层空间的外皮被剥落下来,查尔斯的手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布袋。
“你躲在空间行囊还要多久?”加尔斯抖动着布袋子,袋子的一侧有一个破口,然后一个断了手臂的老头被他从破口处抖了出来,老头摔在地上,断臂处渗出红色的血液,他不断**着,表情痛苦。课加尔斯没有理会他的这种痛苦,直接将他踏在脚下,一层白色的线条划过他的上半身,老头的脸色都苍白了,白色的眉毛抖个不停,加尔斯将脚踩在他的胸口上,老头的**声被强行遏止住了。
一切都太过简单了,肖恩纸看见加尔斯伸出手然后就撕裂了空间,接着他将手伸进虚空中,从里面拿出了一只手臂和一个袋子,加尔斯将袋子口倒置,然后一个受伤的家伙就掉了出来,加尔斯将他控制住,然后,肖恩抓着雕像的手更用力了,这就是力量吗?
肖恩是一个血族,这个世界的力量划分其实复杂而不清,巫师们以环数,战士们以阶位,还有那些以数字表示的以及只有血脉而言的上古种,而血族的划分只有爵位,不是那种以年龄算的东西,血族的进阶有着清晰的表现,每一次进阶血族的自身血脉都会有一次可以感知的明显的提纯,但血族的进阶却又不同于那些巫师或者战士,它不一定就会带来实力上明显的飞跃,比如战士进阶那么都可以轻松碾压前一阶位,巫师们每次进阶对于法力池的扩充法术威力的提升都可以明显见到。
血族进阶之后可能实力上飞跃但也可能没什么明显变化,但它仍旧有自己特有的标志——后裔,血族每次提升一个爵位都必然可以也只可以发展一个新的后裔。这就是肖恩所知道的了。
难道血族的亲王就只是有六个跟班吗,血族的强者到底是怎样地强大?肖恩今天终于见到了,他是血族所以他对于这种强大更为心折。
加尔斯转身看向了巫师银行的里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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