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画面的形势在我的脑子里出现,当然,这也和对方灵魂的强度有关,我刚才看了看你的记忆,便知道了一切。”肖恩感觉自己的脚抽筋了。
“你这种能力是占卜预知?”满屋子的人都开始看向肖恩,满脸的惊奇。“呼....”他松了一口气,很长的气。对方看见了自己脑子里关于未来的画面,估计也不多,没法把自己和一百年后联想起来。而翼人的这种猜测,则是比较有根据的。
上古时代,龙族与精灵的记载中,这两个种族都曾出现过一些奇异的族人——他们可以在不变的时间之线中,窥视未来。这当然也与这个位面的规则有关,当位面的规则极度完善,那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时空的法则就可以被捕捉,那么,在时间之河未来不断改变的各种支流中,真实确定一些事物也是很正常的。这一法则早已被巫师们确定,并发掘衍生,成为一个体系:占卜师。一般有血脉里交杂着法则的传奇修行,最早的占卜师多是龙族与精灵中的年长者,后来其他种族也陆续出现过那么一两位。
占卜师说来其实并不神秘,耗费力量,窥视不确定的未来。就是如此而已。可它被旁人认为神秘的地方,就在于,即使未来是多变的——肖恩现在知道的历史也早已和他当时经历的不同了;但未来同时也是不可修正的,也就是说,占卜师预言的未来有很大可能真的就是他要经历的未来。有些时候,我们可以赌一万次,只为赢一次就好。
当然,这只是一种比喻,如果真的是会输九千多次,那么占卜师也太过于鸡肋了,哪怕是凡人赌桌上的骰子,只要眼睛够快都能把结果缩小到那几个点数。占卜师同样如此,数千年来,为数不多的几个占卜师们也摸索出了一些定律:一、预言未来会干扰你自己身体里的法则,每次占卜之后,法则损伤已经是必然,你于时空之河中呆得越久,游不上来的可能越大。
二、你看到的,越是细节,越不是可确定的。三、你能预知的事情里,它们中总有一些会发生,总有一些是按照轨迹运行的,尤其是庞大的体系,它们总是会稳定地运转下去。也就是说,你想靠占卜推测自己或某个单个个体的寿命,那多半是不靠谱的,不过若你用占卜去展望一个帝国的未来,结果其实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据高地人的史诗中记载,第一位预言未来的先知,是黑暗之年以前的一位上位龙族,它用自己全部的生命,预言了大海会沉降下去,露出地面,闪电穿行与天穹与地面之间,岩浆升起成巨大的石柱,而巨龙们生活的高地,则会分崩离析,那将是一次灭绝整个龙族的灾难。那么结果呢,龙族生活的高地随后崩碎了,死去了一半的龙族保护下来一块微小的陆地,那是存在至今的龙岛。
“没错。”肖恩咬着牙承认了,“你还能看见什么?”他问道,菲尔却已经闭上了眼睛,“使用这样的力量,我会很累,原因很复杂,但我其实只能看到这么多。”
婊·子养的,你是要吓死我吗?肖恩都在猜测自己会不会被拉去解剖了,菲尔突然来一句,这些就完了。肖恩一只手放在里胸口,感受着自己蓬勃跳动的心脏。周围的人也看着他,那种好奇的眼神让他很难受。
“地下城也出现过占卜师,一千多年前,他只预言了一件事就死了。”以夫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肖恩,“那是当时上最后一位可以预言未来的先知,没想到,今天又看见了一个。”
“喂,你知道我以后的丈夫是谁吗?”她问了个很促狭的问题。
“最后一位占卜师不是人类吗,怎么会在你们那里?”菲尔反而好奇了,“我父亲抓过去的,他问那个占卜师: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吗,然后一爪子捏死了他,哈哈哈,我开玩笑的,这不是真的,你别紧张。”以夫笑的斗篷都掉了,露出她银白色的脸还有头发,以及上面怪异的鳞片状花纹,她的形象虽然是女性,但那幅连皮肤都闪光的样子怎么也不可能和人类女性接近就是了。
“你呢,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吗?”女人突然盯着肖恩,嘴角的笑意还没隐去。坦白说,以夫的样子是介于优美与恐怖之间,这边世界,类人的种族很多,带有人类与异族特征并不是一件很让人好奇的事,肖恩两百多年来也算见过很多,但以夫此刻这幅样子还是很渗人的。
她根本不信,肖恩突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