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傅鼎臣。我知道了,坐吧。”殷复声招手叫独自换气的傅鼎臣坐下,接着道:“继续吧。”
傅鼎臣不甘地坐下,其他人继续面瘫,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年轻的夫子行为说话都不像正常人。
等了半天,才有人站了起来,殷复声一看正是前一日的向武派代表。
“我叫方大洪。”说罢方大洪归座。
有了这个开头,书生们这才一个个挨着报名。
“我叫薛宗周。”
“我叫王如金。”
……
总算完了,一会儿只要你讲学,看我不好好刁难你。
傅鼎臣暗暗攥紧拳头,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来为难殷复声。
殷复声将学生的姓名记下之后,又挨个地对了一遍,随后起身说道:“授课以前,想请问诸位,你们读书为了什么?”
“世人读书实为官。当然是为了一朝中榜,入朝为官,光耀门楣。”有书生理直气壮地回道。
“那做官又为了什么?只为光耀门楣吗?”殷复声继续道。
“当官处事,但务着实;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做官当然旨在为国为民。”薛宗周慷慨道。
傅鼎臣想了想道:“仕者必为学,而学者非必为仕。鼎臣志在四方,而非庙堂。读书只为修身而已。”
闻言,殷复声点点头。“嗯,有见地。”随后,看向方大洪,“你呢?”
方大洪道:“我读书是为了考武举。”
这一句还真雷人,震得在坐七荤八素。
明代的武举考试,讲究先策论,后弓马。策不中者不得考弓马。所以,当时的武人,也得是半个文人。
听到这儿,殷复声点头,笑道:“无论汝等读书,是为了什么,终究要有一副好身体。昨日大洪所言不无道理,为何文人儒生,留给人的,总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印象?你们可知?”
堂下一片议论,皆不知这年轻夫子究竟在卖什么关子。
“十年寒窗,日以继夜,耗损心神所致。”王如金道。
“是也,是也。”不少人赞同地点头。
殷复声则摇头,“非也。”
“那是为什么?”
“是因为汝等四肢身体少有运动所致。身体少动,筋骨不健,脉络不通,焉有不病病殃殃的道理呀?”
殷复声话音刚落,方大洪一拍大腿,“说得好!”
众人一哆嗦,方大洪讪笑道:“夫子一语道破,他们这些人就是该动一动。”
书生中有人不服,纷纷撇嘴侧目。“夫子不闻,流汗不文人,文人不流汗一说吗?”
殷复声诧异,他还真是从未听说这么变态的言论,就好像听到那句,“女子无才便是德”一样的难以理解。
殷复声怔了怔,疑惑道:“那,诸位夏日酷热,当如何渡过呢?”
“呃……”书生哑然。
“噗!”另有几人却不禁失笑。
这本就是个比喻的话,谁叫你当真事儿听啦?还较真儿。
殷复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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