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个个跟大树桩子,黑铁塔似的。
嗯?那儿怎么还猫着一个?
叶向高不高兴了,他堂堂首辅讲话,居然有人猫腰半蹲?实在无礼。
正欲发威,再仔细这么一瞧。不对,那人不是蹲着,他是站着的。
叶向高一皱眉,上下打量此人,瘦瘦小小一斯文书生。
正是殷复声。
他被安插在森林当中,若不细看,还真容易把他给忽略了。
“呃,这里怎会有书生混在其中啊?”叶向高停止讲话,反而压低了声音与旁边六部的人道。
闻言,金之俊一愣,便顺着叶向高的眼神看去,瞅了半天,竟然发现,殷复声在人群之中。
他怎么跑这儿来了?
“阁老,容下官查问。”金之俊掉过头来,当即沉下脸,质问那两个负责记名的兵部主事,“你们是如何办事的?会试和比武你们分不清吗?怎么书生也跑到这儿来了?”
俩官员满脸委屈,“大人,您有所不知,那人确是来比武的。”
“啊?!”在场不少随行而来的官员都大为吃惊。
礼部尚书孙慎行怒道:“岂有此理,他是哪儿送来的?”
“回大人的话,是山0西巡抚派人送来的,说是太原府揭榜的。”
“真是胡闹!这要是给送到擂台上,岂不有损我大明国威嘛!”孙慎行义愤填膺的直拍桌子。“你们还不把他拉出去,非治他个欺君之罪不可!”
叶向高捋了一把胡须,抬手道:“慢来!”
“大人还有何吩咐?”
“虽说比武当中,力量至关重要,然而,有些时候,伸手敏捷,出招时如电光火石,让人猝不及防,倒也不失为是以柔克刚,出奇制胜的好办法。”
“阁老高见,阁老高见呀……”旁边官员大赞。
这时候也有人犯起了嘀咕,“那人似乎是前几年的会试考生啊。据说还是个解元,短短不到三年,难不成就练就一身的武艺?”
闻言,众人再次仔细审视殷复声。有人当即认出,“对对,是他!就是他,那年还编了一副对联羞辱咱们当朝官员呢。”
“我也认出来了,下官当时还是考官呢。是吧史大人?您当年可是主考,记得他吗?”
原来史继楷也在,他眯一眯眼睛并没有说话。
“嘿!这小子一定知道自己科举无望了,才混进这里边儿的。妄想一战胜出。真是不自量力。”
一时间,正厅中群情激奋,看着殷复声的眼神像要喷出火来。
“阁老!此人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敢揭皇榜,实乃欺君之罪,罪不容赦……”
“对对!治他罪!”
叶向高一摆手,捏须道:“诸位何须为了此等狂儿大动肝火,岂不觉有失身份?”
众人当即不再言语,垂首运气。
叶向高微微一笑,露出一丝老辣,“此时正是朝廷用人之际,若他果有本领,理当为国家效力,为社稷效力,我等又岂能阻止?不过,以老夫看,各地送来的揭榜之人,良莠不齐,相差甚大。擂台比武之前,还需先行比试一番,择出强者,再赴赴擂台比武。”
正厅内各官闻言,频频点头。
要不人家能当首辅呢。泄私愤也能如此冠冕堂皇,不声不响。真是佩服之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