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怕过呀?”
一句话,众人又重陷沉思……
是呀。
还是个小小举人,竟敢在会试前讽刺满朝官员。
手无缚鸡之力嘛,就敢跑擂台上跟人比武。
次次都玩儿命,次次都没玩儿死。
真令人捉急呀。
“那他究竟要干什么?”汪应蛟疑惑自语。
“诶?杨大人,你怎么看此事啊?”邹元标见杨涟不说话,于是问道。
杨涟想了想,淡淡的道:“既然当年之事确有冤情,此时平反也没什么吧。”
邹元标一听,急了,“诶,我说杨文孺,你怎么这么说啊?那姓殷的可是公然与咱们作对呢!你居然说没什么!”
“理之所在……”
“什么理!”
“好了,你们二位就不要再争啦。”一直冷眼旁听的叶向高在沉默了半晌之后,终于发话了,“你们呀,都说错了。”
嗯?
众人顿时闭嘴,静静地看着叶向高。
“殷复声既不是拉拢人心,也非向谁示好。无端为张居正平反,他这么做,老夫只怕,是有更大的阴谋。”
“阁老的意思是……”
“张居正一死,其法亦废。如今重提张居正,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闻言,众人皆惊。
“阁老之意,殷复声这是要恢复张居正之法?!”张问达怒色道。
叶向高玩味地点头不语。
韩爌闻言,深思点头,“若他果有此野心,朝堂之中,可万不能容他!”
“是啊,是啊,万万不能留。”众人七嘴八舌,聒噪不止。
孙慎行阴阴地道:“唯今之计,只有趁其羽翼未丰,及早下手,以绝后患。”
孙慎行的话引起不少共鸣,而其中却幽幽地传来叶向高的一声,“不急 ~ ”
“不急?”邹元标急道:“殷复声今日已经在朝堂上公然与咱们做对,此人不除,日后他定更加猖狂。”
叶向高淡然笑道:“邹御史不必心急。老夫的意思是,殷复声深受陛下喜爱,他又是有功在身。眼下,要除他,并无良机。”
左光斗问道:“此人机智,确有才华,难道不能将他收为己用吗?”
邹元标愤然拍桌,“狂妄之徒而已。若与他同流,岂非有损我等东林人之清誉?!”
“只怕你想让他来,他都不肯。此人清高,是不会轻易与人为伍的。”叶向高淡然道。
张问达憋着口气,很是不服。
“难道,咱们就对一个小儿束手无策了吗?”
“就是!咱们可不能任由那小子继续猖狂!”
“是啊,是啊……”
“眼下不必急于对付殷复声,更要紧之事是,先将孙传庭和卢象升面圣之事,想办法压一压。陛下年纪尚轻,不能什么事都有着性子来。”叶向高悠然道。
众人点头,张问达道:“此事到不难办,就交给我吧。”
“至于殷复声,诸位放心,是人就会有疏漏。老夫正在等一个消息。”
在场之人,看着这个深沉老辣的叶向高。
叶向高阴然捋须,“老夫要让他从哪儿爬上去,就从哪儿再摔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