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提及此事啊。”
吴亮嗣一揖奏道:“殷给事为人宽厚,想是不想追究。然而,光天化日之下,当街刺杀朝廷命官,实在是目无王法。”
朱由校震怒。
心说好不容易有个和朕年纪相当,兴趣爱好差不多的人,是什么人敢成心跟朕作对?
“这是什么人干的?你们可有查清楚!”
官应震奏道:“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必查。殷给事入朝数日,所奏之事,桩桩利于社稷。然而,朝中有人对此早有不满,买凶杀人,妄图一手遮天,独揽朝纲!”
“你们是说,这件事与朝中之人有关?”
陈大道奏道:“陛下,臣继任户部尚书,唯恐有人忌恨在心。自昨日听闻殷给事之事,臣亦惶惶不安。臣请陛下,彻查此事,还朝堂清明之地。”
朱由校眉头越蹙越紧,“爱卿所指,难道是~,户部右侍郎李长庚?”
官应震上前道:“陛下,殷给事入朝所奏之事,涉及之人皆当严查。”
官应震说罢,身后三党官员皆跪地奏请,“请陛下传旨彻查~!”
朱由校深吸一口气。
与殷复声入朝期间奏事相关的一干人等。这涉及的可不少人呢。
有平反张居正时牵涉的邹元标,因国库空虚撤职的汪应蛟,有没有升官儿的赵南星和李长庚,还有个撤职罚奉的张鹤鸣。
这里边儿哪一个没有背景?哪一个没有后台支持。
若是真要查办这些人,难免不又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呀。
朱由校虽然年轻,但他经历之事却不少,他深知这简单“彻查”二字,背后将是何等的残酷。
正在此时,小太监进来报说,叶向高,韩爌,邹元标等人求见。
官应震侧目,心说,消息够快呀。
叶向高进入殿内,首先说道:“陛下,臣等听闻殷给事昨日路遇歹人,幸而无事。今日特请陛下,将此事交由顺天府查办。”
吴亮嗣冷然道:“此等小事,焉用叶阁老亲自过问?”
“哼!阁老如此,难免让人疑心,其中无私也有弊吧。”官应震道。
邹元标怒道:“京城有歹人行凶,此等案件理当交由顺天府,有什么好怀疑的?”
官应震厉声道:“邹御史乃当事之人,不该在此时多言吧!”
“什么当事之人?官应震你休要血口喷人!陛下,为张江陵昭雪平反,乃是臣之夙愿。臣对殷给事感激涕零,又岂会记恨于他?陛下切莫听此人胡言。”邹元标恼羞道。
官应震等人不屑,心说,真是巧舌如簧。
黄彦士道:“即便邹御史不记恨,可难保汪应蛟,赵南星和李长庚等人不记恨吧?”
韩爌奏道:“陛下,殷给事奏事就在前日,若此时,汪应蛟等人就因此报复,岂非是引火烧身?汪应蛟,赵南星,李长庚,皆不是此等愚钝之辈。依臣所见,此事倒像有人故意嫁祸,挑起事端,从中牟利。”
韩爌说着轻瞥一眼齐楚浙之人。
官应震眯一眯眼睛,气得胡子往上飘。
叶向高一欠身,“陛下,此事关系重大,应尽早交由顺天府,查出歹人下落,追究幕后主使。”
朱由校沉思半晌,微阖龙目。
“竟有歹人当街刺杀朝廷命官!此事非同小可。传朕旨意,顺天府全力彻查,不得有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