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惊奇,有人得意,有人愤怒,有人惶恐……
朱由校愣了,看着殷复声半晌,才又将目光移向张问达。
“张问达,殷卿家乃是功臣,你说他意图不轨?何意呀?”
朱由校刚问完,官应震急了。
殷复声是他盼望已久的王牌,怎么能在楚党刚刚有所起色的时候,就有人要动他的底牌?
老头儿当即跳出来,指着张问达的鼻子骂道:“张尚书,我看你才是居心叵测吧?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做的隐秘,就无人知晓。之前买凶杀人,没有得手,现在又来诋毁造谣这一招。哼~,你们未免,此地无银,不打自招了吧。”
“官应震!你少在陛下面前含血喷人。谁不打自招?谁买凶杀人?”张问达怒道。
“哼!谁做了,谁知道。”
俩老头怒目相视,明争暗讽,互不相让,似乎早已忘了,旁边儿还有个皇帝的存在。
看二人僵持,韩爌上前冷然道:“官大人,一事归一事。之前歹人行凶案件,已交由顺天府查办,不久即会有结果。届时,官大人再追究也不迟。可是,张尚书所奏乃是殷复声冒,功,领,封。”
韩爌一字一顿的重复一遍,随即森然冷笑道:“此乃欺君之罪,官大人不问缘由,就急于包庇,难道不怕被牵涉其中?”
官应震闻言,不禁眼角猛烈抽动几下,随即避开张问达的目光。
吴亮嗣,黄彦士二人闻言,暗暗相视。其他三党之人,也个个惶惶,静默不语,等着事态的变化。
“好,张尚书既然言之凿凿,那就请奏吧。”官应震说罢,愤然退了回去。
见此情形,东林党人纷纷勾起嘴角,冷然一瞥殷复声。
一种莫名的讽刺,萦绕在殷复声内心。
正当所有人都觉得,不会有人敢为殷复声说话的时候,庄际昌从不起眼的角落站了出来。
“陛下,若殷给事早有异心,又为何助我大明,战败奴酋?这岂非自相矛盾?臣敢断言,殷给事对大明,对陛下忠心耿耿,可昭日月。”
“庄翰林~”
一声轻蔑的“翰林”,孙慎行冷然道:“据传,你与殷复声交情深厚。只不过,你焉知不是在得胜之后,殷复声得到后金贿赂,为财变节,通敌卖国的呀?”
“这……”庄际昌语塞。
史继楷接着上前道:“陛下,殷给事为人正直,敢做敢言。臣也以为,他不可能怀有异心。这其中定有误会,望陛下明察。”
张问达哼笑一声,转身奏道:“陛下,此事无需再查,臣已经查实。广宁一战,被活捉的李永芳和建虏阿敏,巧合的先后脱逃。难道,陛下不觉得,这其中有可疑吗?”
朱由校陈思片刻,双眼眯缝,“嗯~,朕记起来了,当时的捷报中,的确提及两名俘虏。”
孙慎行接着道:“陛下,更为巧合的是,李永芳和阿敏在脱逃之前,皆与殷复声会面。尤其是李永芳,逃离之前,更与殷复声单独密谈。至今无人知其密谈内容。”
朱由校脸色渐渐变得难看,低垂着眼帘,若有所思。
孙慎行说罢,阴森的目光一挑,瞥视殷复声,“这么多的巧合,不知殷给事作何解释?”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