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吧。”
听着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几个人,竟然嘀嘀咕咕好似吃了醋的怨妇一般,朱由校一笑而过,转而问殷复声。
“殷爱卿,想必广宁突发暴乱一事,你也有所耳闻。之前,新任经略王在晋,上书言,当立刻增兵,突袭辽东。而巡抚周朝瑞则认为,当先安广宁之乱。朕与爱卿们商议,不知如何决断,不知爱卿有何见解?”
刚换人,又开始斗了。
殷复声思索片刻道:“陛下,既然确认努尔哈赤和李永芳已死。此时乃是收复辽东,歼灭建虏之绝佳时机,绝不容错过。”
“员外郎所言极是。”
“殷大人言之有理。”
殷复声一表态,立刻有人上前赞成。而这次帮腔的不是楚党官应震等人,却是,刑部新任员外郎徐大化,和兵科给事中霍维华。
这二位都是魏忠贤的人。
见状,邹元标不高兴了,心说,老夫千里迢迢,瘸着个腿,亲自给你宣读圣旨,你居然向着阉党说话?
“员外郎~,虽说,你借刀杀人之计已成,可是,你也没有料到广宁因此发生暴乱,更有王化贞和熊廷弼二人一死一伤。难道此时,内乱不除,就要急于出兵吗?”
殷复声客气道:“邹大人莫急,且听下官一言。”
哟,这小子吃错药了?
怎么这么客气?
邹元标等东林党官员亦很诧异。
殷复声二度入朝,多少接受了教训,虽然朝堂是个论理的地方,自己又多有辩才,可是,朝局却往往不只讲理而已。即便,要与人争论,也需尽量迂回。
殷复声躬身一礼,“努尔哈赤一死,皇台吉重伤未愈,再加之李永芳之死,令辽东原本军将民众寒心。建虏军撤出辽东势在必行。依下官猜测,此次广宁暴乱,正是建虏军刻意制造,目的乃是拖延我军追击其撤离军队而已。若是我们错失良机,只怕,后患无穷。”
邹元标见殷复声言之凿凿,却不似之前那般一副得理不让人的姿态,这才摸了一把胡子,也缓和道:“即便你说得有理,可是,广宁城内,鞑子安插了多少奸细,无人知晓。若冒然出兵,只怕,鞑子没被歼灭,咱们却叫人给断了后路。”
“是啊,邹御史之担忧不无道理。”左光斗道:“此时还是尽快平定广宁暴乱,捉出敌人奸细,而后,再出兵攻打建虏。此为万无一失之策。”
徐大化反问道:“可是,若因此而延误军机,放跑了鞑子。此等过失,何人能担?”
一个员外郎,东林党人哪里看的起,孙慎行冷哼一声,“若是带兵出城,而城内暴乱失控,又有谁敢担这个责任那?!”
双方僵持不下,殷复声也沉思不语。
的确,广宁城里的暴乱,究竟乱至何种境界,他并不知道。又岂敢胡乱出主意呢。
正这时,兵科都给事中朱童蒙上前奏道:“陛下,广宁暴乱需有人前往探察,方知应对之策。”
朱由校闻言点头,“嗯,言之有理。何人愿往啊?”
这一问,朝堂内安静了,谁也不想去。
暴乱啊,这和打仗还不一样。
说白了就是有恐怖分子混进广宁。
打仗还有个准备时间,可恐怖分子哪管你这些。
可能街上走着走着,就突然让人给砍了。
百官个个低头不语。
此时,朱童蒙一揖道:“陛下,微臣愿往!”
……
(未完待续)